她坐下来,从贴身的衣服里,拿出了一个布包。摊在床榻上,打开,一套金针整齐的排列在白色的不知名的布料上。
“王爷,属下要清场。”冷霜的声音比以前更冷了。
司马睿这次倒是没有犹豫,看了一眼榻上眉头紧锁,双眼紧闭的落月,快速的转身出了门。顺便把只着中衣的司马词也拎了出去。
冷霜快速的掀开被子,开始在落月的全身金针过穴。
门外的司马睿对司马词道:“回去把衣服穿好,去把你没做的事做好。这里有本王就足够了。”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浮动。司马词知道,司马睿表面越是平静,内心就越是崩溃。他不敢多说什么,躬身行礼后离开了。
司马词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奋笔疾书。他现在很想知道,他不在京城,外公已经把东西交给了自己。这波人是怎么来的,而且会出现在这里,必定有人事先就安排好藏在城里的。写好之后,走到窗子前,正准备唤來鸽子,忽的想到,要发给谁,苦笑一声。回到桌子前,把纸条在蜡烛上点燃,看着它燃烬。
他快速的穿好衣服,出了门。他把那块木牌子挂在腰上,走在没有人的大街上。
果然不多时,就有人来搭讪了。对了暗号后,那人跪地行礼:“小的参见圣主。”
司马词问了一句:“谁派你们来的!”目光清冷,杀意弥漫。
那人被吓的直哆嗦:“小人不知,是左堂主亲自来的。”
司马词眼睛一寒:“左笑!他人在哪?”
“跟小的来。”
司马词艺高人胆大,他也不怕这人使诈,冷冷的道:“带路!”
穿街走巷,来到一个不起眼的院子前。那人上前敲了三下门栓。
里面回了一声鸟叫。外面又敲了三下。司马词等不及,上去一脚,门应声而倒。他大步进了院子。屋里一群黑衣人迅速围了上来。为首的正是司马词口中的左笑。
见司马词一身玄衣,背着手,立在院子里,吓得他丢掉手里的兵器跪地:“圣圣主,您怎么会在这里?”院子里的一众黑衣人也都慌忙跪地。
司马词眼神一寒,瞪着他冷冷的问:“谁派你们来的!”
左笑低着头颤颤巍巍的拿出了一块木牌,双手呈上:“大小姐让人送来了这个,她让属下提前来此等候,伺机杀了冯慕翎,给,给给樱公主报仇。”
司马词衣袖一挥,左笑飞出老远,撞翻了一边的石桌。吐出了一口血,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司马词提在手里,谁都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做到瞬间把一丈开外的人给提到手里的。他冷冷的声音入地狱寒冰般响起:“本尊是不是说过,不准动冯家任何人?”
左笑满嘴的血沫子,叠着一口气:“大小姐说圣主失踪了,并拿着木令给整个胡刀堂下了杀令,势必要了那冯慕翎的命。”
司马词气笑了,把他摔到地上。拿出帕子,擦这手:“看来胡刀堂改姓郑了。”他丢掉帕子,冷冷的道:“看来你们是忘了炼狱的滋味了。”他背着手转身就要离开。左笑赶快爬到司马词面前拦住他的去路:“圣主息怒,属下们知错了。求圣主开恩。”他不停的磕着头。
司马词本想在给他一脚的,看看他那样子估计一脚他就直接归西了。他背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左笑,冷笑一声:“记住了,宫里的那位是司马词的母妃,不是本尊的什么人。”
地上的人知道司马词放过了他们,赶紧磕头:“是是,属下记下了。”
司马词点点头:“带给弟兄们一句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抬脚:“城主府里的刺客已经被本尊细数斩杀。如若不服,欢迎继续作死。”运起轻功离开。
司马词飞墙踩瓦,来到一处屋顶上:“出来吧。”语气很是平静。
身后一个黑衣人,上前跪地:“圣主。”
“呵!”司马词的声音里带着嘲讽。
“圣主息怒。”
“本尊还想着宫里的那位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他挥手,那人本能的防御,结果就是被狠狠的拍在大街上。大理石地面都砸出了裂痕。那人一口血喷出。
那人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跪好,看样子比左笑伤的重多了。
司马词看着他,冷冷的道:“不要以为本尊不知道你的心思。如若再和宫里的那位有瓜葛。哼!”他背着手:“本尊不介意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他带着邪笑:“哦,不对,就算你们都死了。你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她可是要入皇陵的。哈哈哈哈。”他看着底下跪着的人,表情痛苦,伤感。司马词冷哧一声:“做出一幅痴情模样给谁看呢!”他转身:“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曾经拥有不知珍惜,如今后悔给谁看!还真是又当又立!”飞身而去,留下一道残影。
地上那人颤颤巍巍的起身,步履蹒跚的走在大街上。不多时有黑衣人出现。他还是因为伤势过重而倒下了。
司马词回到城主府,他直奔后院的下人房。他满腔的怒火无处释放。他自己的亲娘,派人刺杀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他恨不能给自己两刀,可是月儿妹妹看到会心疼,会难过。
他现在迫切需要一个地方发泄。他进了后院的下人房,这里关着城主一家。
听到前院的打斗声,城主以为自己得救了。没想到等来了狂风暴雨。
司马词让人把城主一家的成年男丁绑在柱子上。他脱了外衣,一阵鞭花,抽打在他们的身上。院子里顿时鬼哭狼嚎。女人们吓得瑟瑟发抖,孩子们也哭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