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庆功宴(2 / 2)

顾辰喝了口酒点头应答:“找好了。”

冯慕翎点头:“去吧!给他们接头,透漏一些信息给他们”看着顾辰,带着意味深长的笑:“你不是很会做戏吗?特别是偶遇的那种,是不是?”

顾辰顿时警铃大作,该来的还是来了。嘿嘿的笑着脚底抹油溜了。

场中一众将军一阵哄堂大笑:“原来我们顾统领也会有怂的时候呀!”冯慕翎举起酒杯:“别管他,来大家喝酒!不醉不归啊!待援军一到,我们就一鼓作气,把东黎的什么狗屎国师打回他的老鼠洞去。”

“对,把他打回老鼠洞里去。”一众将军情绪高涨,举杯畅饮。

冯慕羽和司马词分别坐在冯慕翎的两边,不时又人来敬酒,二位大爷就帮忙挡酒。

军中都是糙汉子,喜欢勾肩搭背的,二位坐在冯慕翎身边就是防止他们这一招的。开玩笑,他们娇滴滴的妹妹怎弄能让他们上手呢!在一个不小心给伤着了。

冯慕翎左看看又看看,很是无语,拿起酒碗要喝酒,冷霜赶紧给换上假酒(茶水。她憋屈死了,气的摘掉面具嘟着嘴。

众将士都看傻了,原来军师这么俊俏呀!简直雌雄莫辨。和冯慕羽有着七分相像。(冷霜在她脸上做了一些修容,让本来只有三分相像的两兄妹,更加相像一些。从而更好的掩饰她的女儿身。

二人见小宝贝生气了,都毫无形象的各种哄。喂烤肉,亲小手,弄得冯慕翎一阵无语。猛地起身,由于起的太猛一阵眩晕,冷霜一把扶住:“主子。”

冯慕翎无奈拜拜手:“我又不是纸糊的,你们还真是。”她端起桌子上的碗,身后二人起身,冯慕翎抬手制止:“别跟着我!”抬步走到将军们的桌子前,抱起酒坛倒了一碗酒。端起来:“来!我敬弟兄们!干!”豪迈的一挥衣袖,一饮而尽,用衣袖擦了嘴。去和士兵们喝酒嗨皮去了。身后二人始终不远不近的跟着。冯慕翎彻底忘记了自己的性别,和大家勾肩搭背好不畅快。

冯慕翎的年龄小,酒量更是不行,很快就醉的一塌糊涂了。冯慕羽抱她回了营帐中。到了营帐中,她立马化身嘤嘤怪。司马词的心里遭受到了十万点暴击,刚才那个潇洒不羁的少年去哪了?那个一句:一个不留!就收割了数千姓命的冯慕翎去哪了?

他看着像只黏人的小猫一样的冯慕翎,微微一笑:“月儿妹妹回来了。真好。”他走过去摸了摸躺在冯慕羽怀里半醉半醒的落月红红的小脸:“还是这样的妹妹可爱些。她小小年纪却要为皇叔背负这些。也不知道他们谁欠了谁的?”

冯慕羽聊有深意的问:“如果有一日,司马睿负了妹妹,你会怎么做。”

司马词摇摇头轻叹:“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这是月儿妹妹五岁那年,在上书房里背给我听诗。我记到今日。”他苦笑:“如今心悦君兮君不知的是我,可君已爱上他人。如果真有那么一日,我宁可负了这天下,也要给她一世安稳。”冯慕羽抬头看着他:“你不是说你对她只是兄妹之情吗?你怎会~”

司马词坐在榻边,握着落月的小手,摸索着她腕上的翠竹镯子:“她爱上别人时我就是她的三哥哥。我要的是她幸福快乐。在我被身边的人压的喘不过来气的时候,是她一语惊醒梦中人。无论是儿时的情谊,还是后来的提点之情,我都应该默默的守护她。而不是强行闯入她的世界里,给她增添烦恼。爱她,不一定要得到她。”

冯慕羽很是感动,放下睡熟了的妹妹,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一个为老不尊的皇叔也是苦了你们了。”这句话冯慕羽用“你们”两个字。如果细想就会知道这里面包括的还有别人。可惜了,在司马词眼中除了冯落月在无其他。

冷霜端了水盆过来,冯慕羽就着冷霜的手,把布巾放进水盆里打湿,又拧干,给落月擦脸,擦脖子,又要往下时侧头看着司马词:“麻烦回避一下。”司马词拱了拱手,红着脸出去了。外面一众将士,三三两两的还在吃酒。他拿了坛酒,坐到刚才自己的位子上,对着酒坛子直接豪饮了一气。

顾辰提着酒坛子,晃晃悠悠的走过来,在他面前坐了下来:“三殿下。你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呀!来,属下陪你喝。走一个!”拿起酒坛子就是一下。司马词看到他已经有了七分醉意,微微一笑,拿起酒坛子和他碰了一下:“喝!”

最难受的莫过于众人皆醉我独醒。司马词就是那个喝不醉的人。他本想着,喝醉了就不会总想着落月了。可是他都喝倒了一大片了,自己依旧清醒着。

他丢掉空空的酒坛,起身,抖了抖衣袍,才发现自己穿的是普通士兵的盔甲。他自嘲一笑,重新把佩刀挂在腰间,走到中军大帐外做起了军师的守门人。脊背挺直,安安静静。如果可以一直这么安安静静的守着她该多好。要是自己不是皇子该多好,亦或者比七皇叔早一步出现该多好。

此时的司马睿还在昏迷中,他感知不到他的月儿了。他浑身上下一阵冷一阵热的,非常难受,可是都没有月儿不在他身边让他难受。他任由内力在体内乱窜,冲破身体的禁制,让自己快点醒过来。他要去找他的小媳妇,他生病了,昨夜还发烧了。可是一大早就起来去处理公务了。他的小媳妇本不该如此的,她只要负责开开心心就好,如今为了他,抗起了本不该她扛的一切。他的心被内疚和心疼填满,他只有一个信念,快点好起来,快点去照顾她。

欧阳西进来时看到司马睿不对劲,伸手试探了一下脉搏,摇摇头:“啧啧,年轻就是好呀!昏睡了这么多天,吃了这么久的流食,身体还这么好。还真是让人羡慕呀!”说着手可没停,拿出银针,快速刺入司马睿浑身各大穴道,帮助他快速梳理乱窜的内力真气。

欧阳西阴阳怪气的说:“你媳妇为了你还真是够拼的。一个深闺小姐,下了两次命令,杀了近万人,只是为了给你报仇。你说你怎么那么好命呢?你要是有朝一日负了她,我就给你一包缠丝绕,让你也尝尝肠穿肚烂的滋味。”他抱着手臂看着浑身扎满银针的司马睿,一脸酸溜溜像:“你快些醒来吧!你媳妇的大腿两侧还是血肉模糊呢!一个不会骑马的人在马背上整整颠簸了六天。你想象一下,她得有多累。她衣服都和血肉粘在了一起,是她自己硬生生撕下来的。衣服上都沾染了她的血肉。”他打了个响指:“对了,那件衣服,你那好侄子可是让我的乖徒儿收着呢!他说了,等你醒了,一定要拿给你看看。她那么爱笑的一个人,为了你已经很少笑了。要不是你昨夜醒了一次,估计她今日依旧不会笑一下。”欧阳西挥手银针同时拔出,整齐的回到了他手里的布包上。他一边整理着布包一边继续说:“你是不知道,你媳妇现在的身子可是真的不好了。要不是我用药吊着,恐怕也不知道要昏倒几次了。可她咬牙忍着,头疼的两只手抱着头,使劲揉着额角也不愿去休息。一路上吃了六天的冷食,一个身体本就先天不足的小姑娘吃了六天的冷食,你想她的身体得有多难受?”他收起针灸包,坐在一旁的桌子旁,喝了口茶:“她在见到你的第一眼起,眼泪就没有干过。就算没哭出来,眼睛里也是噙着泪的。看着可真让人心疼呀!她来的第二日,看着十二卫亲手收割了三千人的性命,她强忍着恶心站在城楼上看下面血流成河。她难受的浑身颤抖,为了不让身边的人担心,都把自己的大腿掐出了紫青色。两条腿都有。让我那一向清冷的徒儿都心疼的直哭。所以呀!你在不醒过来,她可就要撑不住了。”

司马睿本就心急,如今听到欧阳西说的落月身上竟然有伤他就更急了。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不能成功。他的额头上都起了滚圆的汗珠。

看到自己的劳动成果,欧阳西喝了一口茶,看着司马睿如同陷入梦魇般,忍不休啧啧摇头:“还真是,有了软肋就是好拿捏呀!”说罢心情不错的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粗鲁的塞进司马睿的嘴里,一脸肉疼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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