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带着卜寒堂回到了家里。她们打开门一股暖气瞬间出来迎接二人。只不过外面在她们的眼中也没有多冷就是了……
“你把我扔在沙发上就好了。”卜寒堂脱力了，他不太明白自己为何这么久都没有缓回来。也许就是因为这是第一次换魂吧。或许就是单纯的肺活量不行？
“你明明有床你还要睡沙发？”顾盼问他，“你睡觉难道不洗澡的吗？”
“你让我现在怎么洗澡嘛！你的身体诶！”
顾盼一脸单纯：“怎么了？洗澡都不会了？这是要我和你一起？”
“别别别！你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人。我怕你了好吗？”卜寒堂严词拒绝。
“你快给我进去！先说，你要是在里面睡着了。或者呆的太久了，我就进去把你给拖出来！”顾盼还是没有什么表情。这话挺耐人寻味的，只不过现在卜寒堂想不了那么多就是了。
“多久？”
“我洗澡的话大概是二十多分钟，泡澡的话四十。你可以试一试。”
卜寒堂不怎么情愿去洗澡，因为这个澡洗得他难受得很。
我该拿一些什么东西呢？
他在想这些东西的时候，身体自己就开始行动了。
毛巾、洗发乳、沐浴乳、浴帽、浴袍、拖鞋。
……
“哟！出来了？感觉怎样？”顾盼在事务所的长沙发上看着手机等着卜寒堂出来。
卜寒堂穿着浴袍，顶着一头浴巾，踩着拖鞋带了点蒸汽就出来了。他生无可恋，一脸绯红。浴室里的大镜子害了他。他无神地盯着顾盼：
“你一定要让我这种状态去洗澡吗？”
“你不是已近出来了吗？感觉怎样？有没有一身轻松的感觉？”顾盼问他。
“你身材不错的……”
虽说顾盼知道可能答案是这个方面的，但“听到了”和“想到了”还是略有区别的：“我问你洗得怎样？干净了没有！谁让你给我说这个了？！”
“我们浴室里有一个大镜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饱了我……”卜寒堂说得脸红，顾盼也脸红，“你还没吃晚饭，要我去做一点吗？”
虽说洗澡大部分是身体代劳的，但五感还是他的。他现在，他现在很难受。他继续说：“你这样值吗？”
“我感觉挺值得，因为你脑子里有点我想知道的东西。”
“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吗？”卜寒堂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问。
然后风吹过来了提醒着他应该去多穿件衣服。另外一个原因是他大大咧咧惯了，衣服没有扎紧。所以跟没穿一样，他着急忙慌得跑到了自己的房间去找衣服。然后衣服上身了，才发现走错了。原来自己穿的衣服大了。现在他该穿顾盼的衣服。他本来想让顾盼自己进去拿一件出来的，可是这个似乎不能由原主代劳了。
他还是想说：
“你帮我拿一件衣服出来，我现在的感觉不怎么好。”
“你看你这个样子……我好像还不能进你的房间。”
“那不是你的吗？”
“现在不是。”她答得一点希望都不给卜寒堂。他只有自己去翻顾盼的衣橱了。挑了一件常服穿在了身上。不一会儿卜寒堂就又出来了：
“你怎么不去洗澡呢？”
“我看见你就发麻，你让我怎么洗澡嘛！”顾盼也不想去洗澡。
“我这些天稍微练了一下，白里透红。”
“……”顾盼语塞了，“你什么时候学会逗我了？”
“快去，不管怎么说。不洗澡别想上床睡。”
“谁想上床睡啦？！还有我穿睡衣睡觉很正常吧，你穿常服怎么睡？”
“我哪有说我俩现在就睡在一起呀，快去洗澡！”
卜寒堂推顾盼也洗了一个澡。镜子太大同样的顾盼也看见了。
“感觉怎样？对了！来，老婆！晚饭好了，你洗得稍微有点慢。中午的酒也在这里。今天还是分房睡吧。等我娶了你再说其他的。好吗？”
顾盼只穿一件长大的浴袍就出来了：
“你……也挺有料的……”
“你还不是跟我说的差不多的话……喝点酒好好睡觉吧。我听你的安排来说，只有晚上有时间做你说的那些事情了……”
“少废话……陪我喝点，然后你亲我一下就去睡好吗？”顾盼一本正经。
“你怎么说得出来这么不要脸的要求？！”卜寒堂在一旁眼睛都大了。
“怎么了？我想亲你还要那么多的步骤吗？需要我向你写一个几千字的申请吗，卜老板？”顾盼又在拿他打趣。
“好吧，明天再见老婆……”
“明天再见……”
他们浅浅一吻，在变冷的夜里互相道别。期待着第二天的相见。不知道他们睡得好不好。
好了，我也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顾盼这样想。她躺在卜寒堂的床上。老实讲，有点乱。屋子里还有烟的味道，不过这具身体是很适应的。她不至于一下就犯恶心。周围的陈列很简单，一身床，一个不怎么迎光的窗户，还有一个书桌。书桌上摆着一些近期的报纸，还有最近的工作的文件。其他的大东西就没有了。她这时注意到了书桌上的一张自己的照片。它就立在正当中，不同于其他地方的积灰。它是那么的明亮，擦得勤快也是一个方面，另外就是它占据了书桌上最光亮的地方。一旁离得最近的墨水瓶力里插着羽毛笔，那是她送他的礼物。但书桌上最闪光的还是顾盼的那张照片。照片里的她在浅笑，是战争结束的庆功宴上卜寒堂和朋友们抓拍的。
她拿起来看了看，觉得不是特别好看。因为当时的她正在酒水台那里和小姐妹聊天。她笑靥如花，如跳动的精灵。长裙的裙角被风儿牵起，就好像是有一个绅士为她提裙。她怎么拍照都好看。
然后她想起正事一般，把照片放了回去。窝在了卜寒堂的床上，而卜寒堂睡在了顾盼的房间里。我不知道第一次睡女生的房间，他睡不睡得着。当然，晚上属于他的重头戏还没有开始。
顾盼摸出了裤兜里的手机，她开始问他的脑子：“密码是多少？”
“睡了，晚上不玩手机。你自己的规矩你忘了吗？”一个声音懒懒地回她，“我都已经睡好了，明天明天……”
“你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顾盼吼那个人。
“有病没病？！这么晚你玩什么手机？！我睡了的话你就只剩下一些最基础的事情可以做了！你想干什么？你还骂起我是狗了？自贱（也要有一个程度……”他开始抱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