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申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东西。但是很明显的是三个人已尽到齐了，他忘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你们说这都过去多久了，我都快闲死了。”顾盼在办公桌的老板椅上用两个手拖着脑袋说着闲静日子不好的话，“上次你让我去定世山去，那也是一个无聊的活儿。东西送出去了没有？”

“谢您还操心这些事情呢。”卜寒堂在长沙发上打着游戏，他还是像以前那么菜，“这几天托您的福，我是一点都没有睡好。”

“还在想那些话呢？”顾盼眯起眼睛来有点不屑，“人家喜欢你妈，给你这个死*控摸我一把的机会你也不要。你也知道我向来说一不二的。”

“你倒是睡得安稳，把这些都丢给我一个人想了。”

“够了！我说你们这一天天的就没有个正经的事情可以做。天天就想些个那些事情，我看就是闲的。”申须找机会就插了一句嘴。不过一点都没有影响二人一大早就聊些哪些话题。

“老实说我都有点不平衡了。你说姓卜的，我当初怎么答应和你在一起就那么干脆呢？现在我倒追你，你还一脸不乐意了。多久了？能有个大半年了吧。你要当忍者啊？你是怎么忍住不碰我的？”

卜寒堂装作没听见这句话，他转头对申须说：

“给你说，找一个可以陪伴你终生的人是任何时候都应该放在心上的。你说说，遇到了还不去做这些事情，那什么时候合适呢？”

好了，这个软汉也已经教育完申须了。申须一脸看热闹的样子并没有跟卜寒堂理论什么，他想看看这对有情人平时都在聊一点什么东西。顾盼等着的，申须等着的，而卜寒堂同时也是等着的。因为啊他觉得的一定是有个事情等着他去做。现在顾盼的这个事情重是重要，但时机还是很重要的一个因素。这也闲下来很久了，目前能救他的只有工作了。他觉得现在说这些事情还不太合适。

灯光被调试好了，它们会在同一个时间亮起。然后由其他的不同的大灯扮演着不同时间段的日月。时间是没有多长的，但每天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个敢懈怠的。不然城市的日月或者时间就会出问题。尽管有很多人不喜欢这个“机械太阳”的工程。但对于很多一出生就生活在发达尔的人们来说，他们只有这个假太阳可以照耀这片阳光照不进来的地方。它也许不够温暖，也许充满了无奈。但也有很多人忘记了真阳光是一个怎样的样子。对于那些人，甚至于发达尔的大部分人来说。那编满了号码的花绿着的灯泡就是太阳。

对他们来说，高楼意味着阴冷和机械太阳。那是默认了的。

这时事务所的门被一个中年男子敲开。来的人正是“机械太阳”工程项目的赵天。

卜寒堂才不管那人是谁，他只觉得有一个家伙——是一个人就可以了。这人能救他的命。时间要快了。他会给那个人当面说清楚。等到时机到了就可以了。

“来来来，先生请坐。有什么是我们事务所可以帮到你的？我们上到拯救世界、匡扶大义、查案抓贼：下到寻人启事，接人送人，临时帮工。我们无所不能，我们是专业的。来！申须，给老板上茶！”

卜寒堂笑脸相迎，一时间就把顾盼问的话给抛到脑后去了。顾盼有点生气，躲屋里睡觉去了。卜寒堂说的给她放假的。师出有名。不过她也不怎么听卜寒堂的话的，她也是老板呀。

“卜先生……”申须端茶小声给卜寒堂递了一个眼色。卜寒堂示意让他不要管她。

“我是这里的老板，卜寒堂。请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我叫赵天。”

“哦！赵老板今天能到我这来，有何贵干呀？”申须搭话。

赵天继续说：“我们发达尔的‘机械太阳’你们知道吗？”

“赵老板说笑了，机械太阳每一个发达尔人都知道的事情。难道你这次来是为了这个？”

卜寒堂有点不敢想，这个关于“机械太阳”的事情能落到他的头上。政府项目。他的眼睛就被吓得不转了。这个不论是什么活，那油水都是大大滴有。他转头吼一边站着的申须：

“去申须！给赵老板再端一杯茶来，你没看见赵老板口渴了吗？”

申须小声应他：“可他都没动诶……”

卜寒堂把申须推了出去：“叫你去，你就去嘛。废什么话呢这是！哈哈哈，赵老板见笑了。伙计懒好久没开张了，看见这么大的老板连道儿都不会走了。我这就把他赶出去，我这就把他赶出去。”卜寒堂一面笑盈盈地对赵天说，一面推申须出去卖茶叶，“你快去买点好茶叶回来。具体的事情我过后再对你说。”

屋子里只剩下赵天和卜寒堂两个人。卜寒堂拉开窗户，从茶几上摸出来一个新的烟灰缸和赵天谈起了具体的事宜。

“赵老板，这次是什么事情才让你来我这个小地方。找私人的名义大概就不是政府了。请问‘机械太阳’是不是出事了？”

“早就听说发达尔有你这么一个地方了，说聪明得很。今天我亲自来看一下果然是那个样子的。那我也不再藏着掖着了。没错……”

这赵天也是个敞亮人，他没有接卜寒堂递来的烟。倒是给卜寒堂发了他的：

“‘机械太阳’确实出事了。快了。请你务必帮我，在每三年才有一次的发达尔城庆，这‘机械太阳’可万万不能有事啊！你看。”

赵天摸出来一张由剪切字拼成的信，上面只有一行字：三天过后，我将在五号太阳的地方为我主迎来永续的黑暗。

“就这个？”

卜寒堂看得一头雾水。除了这张纸上的拼接句，再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因为再怎么看都是小孩子恶作剧的东西。

“就这个！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真等到城庆的时候，太阳出了问题。那时候不论你有几个脑袋都是给你砍完的。那时候就真的死透了呀。”

“你来找我是为了？”

两个男人在屋子里抽烟。说起抽烟也就顾盼管得住他。可谁把她惹生气了呢?

“我来找你当然是为了安保。可能歹徒穷凶极恶，不然不可能这么会挑时候。因为是城庆，所以我打算加大人手的。可是你也知道，现在的人都不怎么靠得住。虽说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我相信你。有你在我才安心。你愿意帮我吗？酬劳不是问题。”

赵天说着把没抽完的烟给掐了，对着卜寒堂鞠了一躬。

卜寒堂还在心里合计这件事情，可是看见这样的一出也只有连忙拦住：

“诶！赵老板！使不得，我受不起。好好好，我答应你。”

“那我就先谢谢卜老板跟我合作了！这是我的预付款，一点心意……”

赵天说着掏出一张支票。

“赵老板，我想着就不（用……”

卜寒堂看见那张支票上明晃晃地写着“十万”，一下连推脱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拿着吧，等事情结束之后我另有重谢！”

等送走了赵天，卜寒堂才后知后觉。他想到了一件比较古早的事情，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阴沉了下来。时间也来到了半夜了。明月带着柔和的而清冷的月光散落在周围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