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宣殇帝也没什么证据,没有必要直接把墨君处死。
这样想着,姒苡拆开了信,大皇子详细的写下了墨君在宫中的情况,一言一行十分详细,足足写了三大页,看样子也不是作假的。
姒苡把纸张收了,暂且放下了对大皇子的怀疑。
“你怎么把白南冥也弄走了?”
顾泽然见她看完了信,有点不大乐意道。
他现在有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弟弟要照顾,再加上白南冥又把姒苡托付给了他,他心里确实是不大乐意的。
“弄走自然有我的原因,你不必多问。”姒苡没什么感情道:“把你弟弟照顾好就行了,别的不需要你关心。”
语气里的冷淡一下将他们之间的距离隔了三尺开外,顾卓然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又见姒苡表情十分冷漠,噎了半天愣是一句道歉的话卡在嗓边始终出不来。
姒苡从心灵到身体都非常累,累到她压根不想说话,也不想解释那么多。
顾卓然平日里就十分活跃,有什么说什么,她心里是不会介意的,但总有情绪不好的时候。
没必要解释,没必要废话。
她吃过饭后便没有出过屋子,甚至把闺房和顾卓然待的那间屋子之间的门也给关上了,谁都看不清她在里面到底做了什么。
中午也没有出来过,尔琴过来叫了好几遍她都只是说不饿,等到天快黑了的时候,姒苡终于从房中出来了。
浓陌院里的人刚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姒管家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着急道:“小姐,诚鹊楼的掌柜的来跟咱们府要钱来啦!”
“要钱?之前的不是给了吗?”
姒苡眉头狠狠地蹙了起来,她脸色很不善。
“之前是给了的,但是现在……”姒管家欲言又止,一副难办的模样。
很明显,诚鹊楼的掌柜的是在这场闹剧中第一位真正迈步落井下石的人。
他趁着姒汀离府,又趁着姒苡在京中风评日益不好,这才想要趁机欺负姒苡,从姒府中捞更多的钱财。
“他真当本小姐是死的么?!”
姒苡突然笑了,可这句话分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都欺负到了头顶上,再退让可就是傻瓜了。
姒苡没有那么善良。
她看向姒管家,问:“能打吗?”
姒管家刚要点头,就听到她头顶传来了一道声音,半笑不笑道:“问一个老人能不能打架是不是有些无耻了?”
虽然没有露出人影,但姒苡能听出来这是书房暗卫的声音。
“难道我还能请的动您这位大佛?”
她半讽刺半激将道。
这位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听姒汀的,在这种场合下说这样的话也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而已。
“啧啧啧,”暗卫的声音有些委屈,不过很明显听出来是装的,“姒大小姐就这么想我的?”…
不等姒苡回答,语气又回复了正常,“你尽管上就行,有事儿我帮你。”
听出来了他话语里隐隐的激动,姒苡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道:“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