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殇帝快速下令,北平王又把李掷带走了,显然是没什么好事。
不过现在的一切都处于不确定中,因此白南冥也没就此事继续说下去,而是从怀里拿出来了一封信递给姒苡,“徐晓之在公主府传来的信儿。”
姒苡心中疑惑不止,接过来就拆开了,看完心也凉了半截儿。
“怎么了?”
白南冥见她神色不对,把信夺过来看了一遍,脸色也不好了起来。
给他们传递信息的张三被佑福公主罚了,没什么缘由,但徐晓之觉得佑福公主已经怀疑上了张三。
“我们要救他。”
“不可以。”
白南冥罕见的跟姒苡唱反调,他二话没说就把信撕了个稀烂,将碎纸末用烛火点着,一点儿证据都不剩下。
“他帮了我们,我们一定要救他。”姒苡盯着白南冥,语气和眼神都很倔强。
“我明白,但是你不能去。”白南冥又递给姒苡一封信,“墨君在宫中已经没了音信儿了。”
“消息传到了梨渊中,现在的梨渊成员都很愤怒,一个个上赶着要把古国皇室给灭了。”
“张三帮过你,也就等于帮过梨渊。”白南冥浅色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姒苡,“既然你想保护他,那我们再派梨渊的人去就是了,正好给他们一个发泄怒火的机会。”
“他们……不会把佑福公主杀了吧?”姒苡犹豫道。
白南冥跟看傻子一样的看向姒苡,“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担心佑福公主的安危?”
他很忍着不去翻白眼,要知道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不顾一切的去公主府取了佑福公主的脑袋挂在皇宫的门上,让他们都知道欺负姒苡的下场。
姒苡的双目一和他的碰上,就明白他误会了,忙道:“不是我担心佑福公主,是……”
是皇后娘娘的那封信让她犹豫。
白南冥见她有难言之隐,明白自己错怪她了,心里憋了一口气,闷着声音道:“行了,他们杀不了公主的。”
“估计她听到风声的时候早就跑了。”
见姒苡点了头,白南冥便要去安排下去,临走的时候回头犹豫道:“你要不去找郡主吧,一个人在这空落落的院子里也不好。”
“我等会儿再去。”姒苡没有拒绝。
见她这样说了,白南冥便消失在了浓陌院中。
夜深,天边月色朦胧,连带着这片院子都带着一种破碎的通透感。整个姒府都安安静静的,书房内也没了往日的那道身影。
那个暗卫还在吗?
姒苡突然想起了藏在书房里的那个人,抱着希望出了浓陌院,往书房去。
书房依旧是黑漆漆的,门没有锁上,她轻轻地一推便开了。
“吱呀——”
歪歪斜斜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刺耳。
月色朦胧,书房的窗户更是小,她只能摸黑将蜡烛点上。…
有了光源,屋子才亮堂了一点。
姒苡把烛台放在书桌上,一撇头就看到旁边放着的画像和一把剑。
画像上面是阴莫时,姒苡连看都不用看就能猜出来,她正要伸手去打开画卷的时候,突然发现旁边的那把剑如此眼熟。
这剑……她用过,好像就是之前康华融喝醉了去她院子里闹事的那天晚上。
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抓住了剑柄,正要把剑抽出来的时候,她跟前冷不丁的响起了一道声音,“可算是想起这把剑了?”
姒苡手一抖,下意识的松开了剑柄,惊魂未定的看着书架那片,却从中看不到一个人影儿。
“你是……暗卫?”她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