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你不妨说说你的心事,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你如何帮我?”明知不该开口,但她还是没忍住。
嘶哑的声音传来,让那老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像是自言自语:好久都没见过这样伤心的人了。
姒苡瞧着老人神神叨叨的模样,又不吭声了,她似乎觉得面前这老人在戏弄她。
也是,一个连洞都钻不出来的老人,能帮上她什么忙?
她忍不住自嘲,真是想救世子想疯了,竟然连这种鬼话都信。
见她不说话了,老人也是无奈,“既然姑娘不想说,老夫也就不问了。”
“老夫别的没有,空有一身绝活,名唤‘婪术’,不知姑娘可想学?”
话音落,老人就感觉面前一阵风过,姒苡瞬间靠近了他所在之处,小声问:“婪术?”
“对啊。”他百思不得其解,他要帮她救人,她不肯,退而求其次的江湖绝活倒是看上眼了。
顾不上老人的疑惑,她急忙问道:“不知长者可知,如何解救被困在婪术之中的人?”
话至此,老人算是明白了。他看了眼姒苡,瞧见她如花的面貌忍不住摇了摇头。
想来要救之人对她来说定是十分重要,只是这婪术杀人格外凶残,也不知那人究竟犯了何罪,竟然会落得如此境地。
一直没听到老人的声音,姒苡以为老人也无可奈何,神情明显的落寞了许多。
“办法当然有,只是老夫得知道那人是何人,究竟犯了何罪,”老人摇头晃脑道:“否则,若是帮你把一个罪人救了出来,那老夫可就白忙活这一场了。”
姒苡警惕道:“他没有犯罪。”
“没有犯罪,为何要遭受婪术之害?”老人明显不信。
“我不知道他和那人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毫无疑问,他没有做错什么。”姒苡坚定道。
初见时,他虽然言语间处处顶撞白南冥,对她却是客气有佳。
人人皆知他断袖的身份,知他对任何人都是不冷不淡的。
然而他从月下走来,那一身仿佛与生俱来的清冷感还是吸引了无数待字闺中的小姐为之倾慕。
对于他身上的清冷感,姒苡始终是不相信的。
在她的印象里,泽阳世子看向她的时候眼中一直带着笑意,言语间也一直十分尊重她,从不会让她感到不舒服。
他从不掩饰对她的爱意,他总是在努力的给她所有的安全感。
对于婚约,哪怕舍不得,他也会给她离开他的权力,让她不被婚约所约束,成为自由自在的独立人。
若说他在旁人眼里是月光,美好却不可触及。那么在她眼里,他就是阳光,温暖且围绕周遭,触手可及。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旁人的眼中钉呢?
老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姒苡,似乎是没办法了,认命般的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今晚你我相会在此,你又和老夫的故友长相一般无二,这个忙,老夫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