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此刻,在阳光的照射下,他听着南安王好似呓语般的话语,竟然不自觉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三哥的意思是?”他迟疑道。
“四弟在说什么?”南安王终于把目光从春猎场大门上收了回来,又恢复了往常的神态,笑道:“本王方才可什么都没说。”
“四弟告辞。”北平王站起身,拱手道,说完就要离开。
“等等。”南安王叫住了他,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插手。”
“未雨绸缪就好了,不到迫不得已,不能过于急躁。”他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道。
北平王正心急如焚,见南安王如此不紧不慢,一时间也气上心头,语气也有些不客气了起来:“那要本王如何未雨绸缪?”
“门,”南安王端起酒杯,淡道:“门才是关键,只要能开门,还怕什么想做却做不到的?”
他说的确实没错,门的确是关键。
因为春猎场的大门,只有宣殇帝一人能打得开,其他人若没有他的首肯,对于这门都是无可奈何。
“任何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南安王一口饮尽杯中酒,意味不明道:“就算是那些不是人的、不干净的东西也是一样。”
“若是把门破了,剩余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他们正对面就是东乐王的座位,他是一个人入内的,没有带侍卫随从等,因此顾泽就回了他的帐篷里,没有跟着出来。
想起顾泽,南安王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转瞬即逝。
洪公公派去的人悄悄地盯着茅草屋,此时此刻的屋内,宗铿碟正看着龟甲,乐的合不拢嘴。
他喃喃道:“哈哈,北平王,你这下可惨了。”
“儿子没了不说,连儿媳妇也搭进去了,要知道姒汀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只顾着开心了,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有人在悄悄地监视他。
见他这样,那人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眼时辰后,果断的转身离开了这里,飞速去找洪公公接头去,将此事一字不落的全部说与他听了。
洪公公听了,心里也有些慌,这泽阳世子和姒姑娘,两个人都是万万不能出事的人啊。
心神不太宁,匆匆让那人继续回去盯着,他绕路回了春猎场宴会上,却没有去寻宣殇帝,反而寻了一处他看不到的地方,用眼神示意三皇子出席。
李奕也正闲的无聊,正聚精会神的偷听北平王和南安王的对话,见洪公公挤眉弄眼的,他便站起身,胡乱找了个理由出去溜达了。
“殿下,”离春猎场远了些,洪公公突然出现,急道:“奴才听说北王爷来了?”
“对啊,洪公公为何出了这么多汗?”
李奕疑惑道。
四皇叔来了就来了呗,又不是来不得,怎么来了就跟天塌了一样如此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