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二哥愿意下场，朕自然乐意。”宣殇帝看热闹不嫌事大，估计也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出手，也乐的看戏，“二哥想和谁比试？”

“姒姑娘，如何？”

话音刚落，三皇子冷笑的声音就接着响了起来：“二皇叔还真是目光长远，竟然盯上了皇侄的表妹。”

在座者的脸色跟着二位的话语变了又变，就连娴妃都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

谁不知道东乐王脾气暴躁，一旦撕破脸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可现下他不仅在众人面前主动与女子比试，还被三皇子在大家面前嘲笑他与女子过不去，实在是没有男子的度量。

眼看着东乐王的表情变了又变，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从席间响起：“表哥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

“东乐王此举可不是贬低自己，反倒是抬举小女了，实在是小女的荣幸。”

“既如此，小女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姒苡站起来，很是温婉的给东乐王行了个标准礼。

那礼十分谦和，也是最寻常不过的礼，可南安王瞥了一眼，总觉得那里面有点什么。

东乐王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那若是本王赢了，你就要为姒二姑娘之死付出代价。”他紧跟着说道。

席间瞬间响起了窃窃私语，宣殇帝面色难看的要命，拍了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静，而后看向东乐王，语气阴沉不明：

“怎么，二哥对朕的处理结果不满意？”

“还是说，二哥这是在教朕做事？”

话语末含着威严与不满，让人听了忍不住胆战心惊。

“不敢。”东乐王忙回身，试图说些什么，就听到席中再次传来姒苡的声音。

“民女想辩解一句，”姒苡落落大方道：“怕是王爷听错了信儿，想必昨日的一切，小女说的已经很明白了。”

“姒秋有错在先，她本就内心愧疚，我也不过是质问了她几句，她就承受不起，选择了坠崖。”

“王爷说姒秋之死是小女所为，小女实在是委屈。昨日之事，根本上还是坏人做了坏事，得了报应而已。”

姒苡最后一句说的尤其的慢，边说，边直直的、毫不避讳的看向了东乐王。

“那你敢说，你在这件事情里一点儿都没错？”东乐王放弃了与宣殇帝辩解，直直逼问她。

见状，宣殇帝倒是不气了，他的眼底反而升起了几分饶有趣味，看姒苡如何应对。

“做了坏事，自然要受到报应。”姒苡坚定道：“小女不是圣人，无法原谅过去的痛苦。”

“凡犯我者，仇必报。”

一字一字、斩钉截铁。

东乐王嗤笑：“你能有多大能耐，也就能报个姒二姑娘的仇罢了。”

“有多大能耐，自然是走着瞧。”姒苡不慌不忙，“只有一点，大家应该都心知肚明。”

“秋儿不是被我害死的，是她内心的不安将她逼死的。”

“那你说那个丫鬟呢？”东乐王像是找到什么漏洞那般，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