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挽伊?”姒苡有些意外,“她还真的这么蠢?”
姒汀不置可否,示意姒苡继续。
“那……”她坐直了身子,认真道:“宴会那日,苡儿耍了一个小聪明。”
“将你娘亲的画像搁在了佑福公主座位之上?”
姒汀不等姒苡说,就问。
姒苡有些失望,“爹爹知道了啊。”
“哼,”他意味不明的哼唧了一声,“当然知道,差点就把圣上惹火了。”
“要不是你后来遭遇了绑架,圣上急着安慰你,怕是你现在早就在御前受罚了。”
姒汀没好气道。
姒苡刚从主院出来,身上带了些淡淡的梅香,现下正慢慢的充盈在书房内。
她敛了眸子,将意识收了回来,笑道:“我可不这么觉得。”
至少,潜意识里的姒汀不这么觉得。
然而姒汀并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以为面前的小狐狸在诈他,也不去搭理,就道:“日后如此冒险的事情可不许再做了。”
见姒汀一脸严肃的嘱咐,姒苡只好收起即将浮现的笑容,老老实实的应了。
姒苡本来还想说什么的,见姒汀这幅口与心不相符的行径,顿时也失去了兴致,站起身来告退,离开了书房。
这边刚出书房,没走几步就被挡住了路。
姒苡蹙着眉头抬头看去,原来是白南冥。
“你觉得佑福公主知道小姐的事情?”白南冥开门见山的问。
显然,刚才在书房里说的话让他全部听了去。
姒苡倒是不介意这点,毕竟白南冥本来就是阴莫时收养的,他有权利知道阴莫时的事情。
但他们现在在后院中,实在不是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二人回了浓陌院,阴姑娘在主屋歇息着,姒苡干脆和白南冥进了侧屋,小声道:“宴会那日,佑福公主看到娘亲的画像之后明显反应不对。”
“我觉得不论当年的真相是什么,至少佑福公主是知道一些的。”
“而且,方才在书房内,爹爹撒了谎。”
“我将娘亲的画像搁在佑福公主座位上方的位置,圣上会动怒,但不至于把我叫到御前去。”
“所以,我怀疑此事与皇室有关。”
她小声说完,就听到旁边横插了一道超级大的声音,“我听到喽——”
姒苡被吓了一跳,白南冥黑着脸捂住了顾卓然的嘴,他唔唔唔的发不出来声音,只能用眼神示意不会再乱讲话了。
如此,白南冥才松开了他。
“真是,关于小姐的事情,怎么不叫上我。”顾卓然一被松开,就急着抱怨道。
“你不是能听见吗?回房梁上听去!”白南冥没好气道。
顾卓然看了眼白南冥的脸色,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