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皇上信任他们的手足情深?
见姒苡想的入神,面上的困意也散去了大半。而明日还有大量的训练等着姒苡,松柏这才后悔失言。
“松柏。”她突然唤了一声。
“奴婢在。”
“我娘亲也姓阴。”
松柏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姒苡。
“不过大概也是个不重要的人物,不然不至于整个京城都不知她的名讳。”
姒苡摆了摆手,似是不愿再想了,缩进了被褥里,“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
“再有消息记得告诉我。”
松柏松了口气,低低的应了一声,熄了灯。
时光如箭,姒苡在练兵场的这些时日过的甚是开心,和队里的兄弟们交情甚好。每天除了训练就是去伙房吃肉喝酒,偶尔兴致上来了还会跟兄弟们比比酒,虽然丁昊每次都会来扫兴,但也别有一番乐趣。
劳累,却比在国公府要开心多了。
她也很令人惊讶的坚持下来了,并且进步神速,就连丁昊也不得不承认姒苡果然与众不同。
这期间,听说泽阳世子来了几次,但都没见着姒苡的人。
半路就被大皇子截走了,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轻轻松松的就把泽阳世子打发了。
也是拜大皇子所赐,她这些时日几乎与京城的人断了联系,只有松柏每天都会有京城的小道消息传给她。
欢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在一片嘻嘻哈哈中,转眼就到了姒苡离开练兵场的日子。
在这一月余的时间里,她不仅精进了轻功,而且掌握了射箭以及骑射相关内容,偶尔还能与丁昊一较高下。
在最后一天的时间里,大皇子免去了大家的训练任务,特许所有人放松一天。
徐晓之早在得了消息的时候,就去伙房偷拿了不少好吃的东西,全都给姒苡搬过来了,惋惜道:“原本还想给你举办欢迎会的,没想到欢迎会没办的起来,欢送会倒是来了。”
姒苡笑笑,举起酒杯碰了碰徐晓之的杯子,道:“最后一天,说这些扫兴的做什么。”
练兵场一片热闹,大皇子看了眼他们,让牧齐叫来了丁昊。
“看好了,不许出任何差错。”他吩咐道。
“属下遵命。”
丁昊应下,垂首道。
“若是除了差池,拿你的脑袋交差!”大皇子往前走了两步,似是不放心,又顿住交代了一番,见他应声这才翻身上马,策马离开了练兵场。
牧齐紧随其后。
丁昊苦着个脸,觉得自己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无时无刻不在被大皇子威胁。
……
养心殿。
“大皇子求见!”
“宣。”
宣殇帝刚要拿起旁边的折子,听到洪公公来报,手一松,又把折子放回了原处。
“儿臣见过父皇。”李离快步走了进来,行礼道。
“平身。”
话音刚落,旁边传来一阵阵玲珑清脆的声响,连带着一股难以察觉却幽然好闻的清香而来。
“皇上处理政务辛苦了,臣妾教小厨房熬了鸽子汤,喝了也好暖暖身子。”
娇气的声音传来,李离垂下了眼眸,自觉不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