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昊神经猛地一紧,跟着身体快速反应了过来,堪堪躲过了松柏的鞭子。
原以为松柏还会继续,没想到她见好就收,抓着鞭子稳稳地站在原地,没有什么表情道:“你差点输给了一个女子。”
丁昊脸腾的一下红了,恼羞成怒,“谁让你偷袭的?卑鄙!”
松柏不为所动,“在战场上,偷袭难道不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吗?”
“你!”
丁昊被怼的说不出话来,气的满脸通红大脑短路,一时之间除了“你”,其他的再说不出来。
站在高地上的大皇子明明是垂着眼睛,看下方人的训练成果,但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眼皮微掀,余光扫过了不远处的三个人。
两人正在僵持着,第三个人背对着他,直直的站立着,身板挺直,不知道是什么神情。
沉默的看了片刻,在都统出声之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目光收了回来,似是根本没有注意过那边的三个人。
很快就日暮了,大皇子派人将姒苡等人护送回姒府,他自己则不见了踪影。
丁昊好奇的要命,偏要去京城里看几眼,死皮赖脸的跟着他们进了京城,一路讶异,等到在姒府门前停下时更是惊叹连连。
“你要下来?”
姒苡从白马上下来,见丁昊还是依依不舍,开玩笑道:“丁副将,你要下来瞧瞧吗?”
“不了不了。”他连忙摆手,慌道:“天色已晚,在下先告辞,明日我们再见。”
说完,他就急急的转身离去了,那模样和落荒而逃没什么差别。
姒苡没时间看他,见姒管事将白马往后院牵,她也松了心神,往浓陌院走去。
只是一下午就让她心神俱疲,实在是累了,连书房都懒得去。幸好尔琴及时的准备了热水,沐浴更衣后,姒苡这才觉得自己的命回来了半条。
她懒洋洋的倚在床榻上,一双清眸半阖不阖,一身的放松姿态,正听着尔琴的八卦养神。
姒苡一下午不在院子里,尔琴也没什么事情,就上街去溜达了几圈,讨了些京中人茶余饭后的话题说来给姒苡放松。
她虽然是累,但也不想和京城脱了干系,也就耐着性子听着。
“小姐,有传闻道二皇子拉走了曲流舫的头牌。”
尔琴嘴比脑子快一步,发觉了不对时早就来不及了,只得捂着嘴巴神情有些惊恐的看向姒苡。
果不其然,榻上的美人猛地睁开了双眸,一身的慵懒随性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墨君被二皇子抓走了?”
她坐了起来,不可思议的问:“他们去了哪里?”
“……呃,去了二皇子在城郊买下的一个房屋。”
尔琴没再继续说下去,谁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屋内沉默良久,姒苡的声音响起,有些迟疑:“那现在墨君回来了吗?”
“说是回来了,消失了一个多月呢,一直杳无音讯,就最近才被人看到他和二皇子一起出现。”
姒苡淡淡的应了一声,看样子是不打算管了,又慢慢的倚到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