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宴那日,二皇子吃醉了酒,你为什么不去拦他?”
“你知道小姐经历了什么吗?”
尔琴很愤怒,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尖锐了起来。
“姒姑娘还在昼寝。”
观南没有解释,只小声提示她。
尔琴深吸了一口气,没忍住就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如果没有小姐,就不会有我。”
“既然你打定主意不站在我这一侧,那我们日后也别再相见了。”
观南依旧沉默不语,只递给她一块手帕。
“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不解释?”
她接了观南的手帕,哭的更伤心了,闻者垂泪,姒苡不忍心再听了,回过神坐起身来,还没发出动静,就听外间的顾卓然喃喃道:“他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似乎在偷听二人吵架,对于观南的沉默急到不行,恨不得冲进去替观南解释。
尔琴问一句他就喃喃着替观南答一句,于是外间就很诡异的传来以下声音:
“他不知道当日是小小姐,当然不会拦啊。”
“拜托,人家可是二皇子的随从啊,怎么会站在你这一边?”
“哎呦呦,尔琴你可真是为难了他啊,他真的是无辜的。”
“要见的要见的,怎么能不见面了呢?就观南这性子,除了你还有谁稀罕啊。”
姒苡抽了抽嘴角,“你这么着急,怎么不冲进去参与一下?”
顾卓然抱着柱子,欲哭无泪:“小小姐,我也想啊。”
“但人家俩吵架,我进去算什么事儿啊。”
说着,他把柱子抱得更紧了。
姒苡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神情看了眼顾卓然,又看了眼那根可怜的柱子,“所以这根柱子挺可怜的。”
他闻言,脸垮了,“小小姐,你又欺负人。”
说着,好歹是把柱子松开了。
二人的动静传到了侧屋里,吵闹声停止了,传来开门的声音。
看样子,观南是离开了。
不一会儿,尔琴就来了主屋,除了眼睛有些红看不出什么异常。
姒苡看着她,心疼的把她搂进怀里,尔琴一愣,嘴一扁,眼泪又开始掉。
“傻丫头,怎么偏就喜欢上了观南呢?”
姒苡叹了口气,用手帕轻轻的给她擦着眼泪,眼里满是舍不得。
“小姐,”她吸了吸鼻子,忍住了泪水,坚定道:“是小姐救了我,我誓死站在小姐这一边。”
“啧啧啧,孽缘。”
顾卓然很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嘴,这风凉话说的在场人都凉凉的看了他一眼。
“……我错了。”
他讪讪笑着,不说话了。
尔琴平复了一下心情,听姒苡让松柏去收银子,便争先恐后的抢了这活,上街散心去了。
松柏被姒管事叫走,一时之间,浓陌院里就剩下了姒苡和顾卓然。
她觉得院子里空荡荡的,哪里不太对,又不愿意主动提及,便引了另一个话题:“今日在宫外,我看到一个人。”
“当时就觉得莫名眼熟,现在看来,和你倒是有几分相似。”
顾卓然本来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听到后一句,猛然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一双眼眸殷切的看着她:“谁,在哪看到的?”
姒苡对他的过度反应很莫名其妙,但也没问那么多,道:“是东乐王的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