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卓然快疯了，他胡乱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忍住一拳头打在白南冥身上的冲动。正要说话，半晌却又气的翻了个白眼，忍无可忍伸腿把他再度踹进了湖水里。

这次，白南冥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任凭自己在湖水里泡了一会儿，感觉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冷静了之后，才慢慢的爬了出来。

“你喜不喜欢她？”

顾卓然抓住白南冥的衣裳，那双眼睛有几分猩红。

他别开了目光，紧闭着双唇不语。

两人僵持良久，顾卓然终于累了，他也跟着坐在了白南冥面前，右手撑在脸上，双目无神。

“要我说，你不该这样拱手让人。”

“你与小小姐之间又不是没有感情，而且你还……”他上下打量了白南冥一遍，不情不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声音，“还是个男人。”

白南冥闻言，有几分好笑的抬头，“你不是男人？”

一片寂静，顾卓然垂着脑袋，整张脸都在月光的阴暗面，看不清他的神情。

白南冥眉眼跳了跳，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我没有爱人的资格。”顾卓然失落的道，眼眸里是藏不住的难过。

他此时此刻才明白，小姐为什么会放心的把顾卓然安排在姒苡的房梁上了。

因为他不是个男人！

震惊大过了其他的感情，白南冥张了张嘴没能出声，良久苦涩道：“我倒宁可我不是个男人。”

“左右我也得不到她。”

“为什么啊？”顾卓然很不能理解他，他明明有这么好的条件，为何偏要一意孤行，就认定了他不能和姒苡在一起。

“我只是一护卫。”他干脆躺在了草坪里，看着漆黑的夜空，没有星星，只有月亮在看着他，“而且我还要为白家报仇，不能把她扯进来。”

“虽然还没查出来那个人是谁，但一定很危险，我可能要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