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先回府?”禾宁担忧的看着她惨白的面色,“身体要紧。”
“没什么大事。”
姒苡又咳嗽了两声,哑声道:“只是今日这罪,我可不能白受了。”
禾宁明白她的意思,垂下头双手绞在了一起,做着心理建设。
良久,她才抬头,声音微弱却坚定:“好。”
不过她执意不让姒苡出门吹风,只带着贴身婢女往丛林之中的院落走去,面无血色。
今日是赏花宴,不应有男子出现,因此白南冥在她到来之前便隐了身形,静静的在暗处看着禾宁命人将晕过去的婢女带下去。
松柏也在禾宁来了之后,不卑不亢的一行礼,便离开了二皇子身边。
后在白南冥的指示下找到了姒苡所处的院落,护在她身边。
禾宁是真的很厌恶这种事情,听到了姒苡的话语,再联想起佑福公主的一举一动,不难想象出公主这一龌龊的计谋。
二皇子本就荒唐,佑福公主与他又都是皇后所出,串通起来自然容易。
姒苡说得对,在复杂的后宫中,越是简单,越不易让人察觉。
谁能想到亲妹妹竟然会利用自己兄长去做这种事情。
她对佑福公主改观了的同时,眼底染上了烦闷,禾宁在外界看来是一进退有度谦卑有礼的小郡主,这时常让人忘记,她的父王是心狠手辣的东王爷。
一声令下,一盆冷水哗啦啦的浇在了二皇子身上,陡然降低的温度强迫他睁开眼睛,入眼帘的就是禾宁郡主那深不见底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