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那玉刻海棠山色屏风,见雕木荷花纹榻上躺着一位面色惨白的贵女。
嘴角的血迹更映衬了她苍白的面孔,将本就骇人的面容更添了一丝可怖。
“她这是怎么了?”禾宁郡主屏退了他人,见姒苡前来,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问。
方才还淡定自如、仪态万方的郡主,双手竟然冰凉。
“是有人要害我?”她心神不宁的问。
姒苡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在禾宁眼里,姒苡就是全能的存在,不论问她什么她都知道的人物。
以至于她忘记了,在那个才女的时代里,姒苡根本不了解医学方面的事情。
现下才想起来,便以为姒苡此话不过是安慰她,心里着急却是也没办法,只能命婢女放下榻边的银纱帷幔,等候郎中的到来。
不过须臾,就看着一人着郎中服饰小步跑来,匆匆行了个礼,拿出一块手帕垫着便给她把脉,良久皱眉起身,一句话不说,就给禾宁郡主行了叩拜大礼。
“郡主,在下无能,恐无力回天啊!”他颤抖着声音道。
禾宁显然是信了,这郎中跟了她已有八年之久,平日里的行为作风及医术水平,她都是有目可睹的。现下见此,冷汗直冒,一双好看的眼眸里充斥着无措。
“你是无能。”姒苡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那话语里的嘲笑声过于明显,激得郎中浑身一颤,忙低着头转向姒苡,颤抖道:“在下……在下系太医邦彦一脉……”
太医邦彦一脉在宫内宫外都很有来头,显然,这郎中是想用此方法压制她,阻止她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