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走了?”她开口问。
半晌,屋内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早就吵起来了。”
姒苡咧嘴一笑,心情大好,转身从侍立在一旁的松柏手里抽出一把剑,猝不及防的在院中耍起剑来。
月色皎洁,女子白衣翻飞,墨发失去了束缚,随风飘散。夜风鼓动起她的衣裳,发出寂静又温和的声音,动作如行云流水又瞬息万变。如那清晨的瀑布,在第一缕阳光的照耀下金灿灿的奔流不止,水击打岸边的声音融于朝阳之中,混为一体。
少了戾气,多了蓬勃。
剑身翻飞着,沐浴着月辉,“唰”——这声音竟如此清朗,不带丝毫攻击性。
隐约间竟觉得这天地只剩了月、人、剑,三者和谐配合,煞是好看。
房梁上的顾卓然抽了抽嘴角,隔着墙瞥了她一眼,“大半夜耍剑,除了你也就没别人了。”
“好看不?”她不理顾卓然,一舞罢,轻巧娴熟的收了剑,站定。
衣袍依旧翻涌,错觉中,竟有一丝隐士高人的气势。
她已经好些年没有耍剑了,一直提不起兴致,今日一试已然生疏了不少,好歹没有都忘。
尔琴原本困得不行,双眼惺忪,几乎要站着睡着了,看她耍剑当即清醒了,一脸崇拜的看向姒苡,竖起大拇指夸赞:“真好看,太好看了。”
她虽然知晓了小姐就是风靡一时的才女本尊,但耍剑,她还是头一回瞧着。
既新奇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