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眨眼间就熟稔的蹿到了房梁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不忘冲着松柏抛了个媚眼。
“小姐!”松柏正欲飞身房梁将他拿下,突的发现姒苡并不惊讶,也没有担心害怕之意,当下便稳了心神。
“他是我的暗卫,习惯就好。”姒苡终于站了起来,将匕首往上一抛,梁上那人一把接了过来,将刀又收了。
“是奴婢失职,未能明察此人身份。”松柏眼皮一跳,忙垂头道。
“不怪你,去歇息吧。”
姒苡点了屋内的蜡烛,轻声道:“明日一早入宫,今夜好好歇息。”
“是。”
松柏不会去多管主人家的私事,懂分寸知进退,态度不卑不亢不逃避责任,姒苡对她很是满意。
梁上的顾卓然瞧着她的背影,幽幽然开口:“我被人威胁了。”
“南安王爷,”姒苡熄灭了火折子,“亦或者是别人?”
“是啊,有可能是别人。”他懒洋洋的把右腿垂了下来,“但也只是在南安王爷和东乐王爷二人之中。”
“北平王和西喜王不屑于用这样小巧精致的匕首。”
姒苡没有应声,只拿过一小扇子,轻轻的扇着火炉,炉下猩红一片,红黄的火苗在扇子的助攻下变得更加活跃了。
“不论是谁,这都是对你来的。”
顾卓然将胳膊放于脑后,歪着脖子瞥着姒苡说。
“你怎知不是冲姒府来的?”
她慢条斯理的扇着风,梁上那人不说话了,阖了眸似是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