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盛放,秋风四起,将她衣袍吹动幡然。
一身淡紫绣衫罗裙,身披荼白细纹罗莎,裙摆翻起又落,发出轻微的响声。一双清眸如封冰棱,透出隐隐的寒意。
独立于百花丛中,却与周遭格格不入,如那寒梅入了春般,清冷却又娇艳。
姒府下人们自觉不去打搅她,只无声匆匆跑过。
她捻起一片落叶,似笑非笑。看来,她忘记了一件事情,她的姑姑正在提醒她呢。
只是姑姑向来偏心姒秋,瞧不上她,也不知此举所谓何意。
但无论如何,她都是要去赴约的。
见尔琴手里握着簪子跑来,她回神:“拨银子了吗?”
“未曾。”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那木匠说他不想要银子,只希望日后困难时能够得您帮助。”
言罢,她有些不安的看着姒苡。
这木匠是她找来的,若是出了事情,最有嫌疑的自然是她。
姒苡接过尔琴手里的簪子,没有说别的,只问:“应了么?”
“尚未。”
“去跟他说,一日后给答复。”
姒苡不喜随意答应帮别人的忙,先不说对方底细尚未可知,就单单说若是应了这要求,无疑是把自己置于火炉之上。
她也不去想此举是否是尔琴故意为之,问,是得不到答案的,她要的是证据。
“簪子且还回去。”她粗略扫了一眼,做工精美,但天底下优秀的木匠不止他一个。
她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几根簪子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真当她傻?
姒苡嗤笑,转身往书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