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苡下意识的就想听他心里的声音,谁知一点儿都听不到,好似有一堵墙横在两人中间那般。
“真的不清楚?”她不死心的又问。
“真不知道。”白南冥目光澄澈,“昨日我可是分寸都不离你,又怎会知道这院里发生的事情。”
姒苡觉得有道理,如果不是白南冥,难道是……大皇子?
大皇子那日为何送她入府,至今还是个谜题。
还有姒汀为何对她接近大皇子那么紧张,这也是她尚未搞明白的地方。
……
浓陌院按照姒苡的喜好种上了竹林。
现下,她正懒洋洋的倚在躺椅上,右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摘着早已干枯的叶子。
不知姒苡冲那些个花花草草滴下的是什么药液,不过半天功夫,几近一般就已经凋零。
“小姐,奴婢帮您吧。”
尔琴在一旁看的干着急,想从姒苡手上抢过干草,帮忙摘下。
“别,”一双纤细的蔻丹轻轻一挥,力度不大,却正巧挡住了尔琴的手,“有毒。”
“什么?”尔琴大惊失色。
白南冥没有跟着她们,反而自己回了侧院——毕竟都是女孩子家,在一起说话也方便,自己时时跟着反倒不好。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他一个翻身从床上下来,落地无音,大步迈向窗边,挤开一道缝隙往外望去。
一眼就看到了姒苡手里的干草。
当下明白了她要做些什么,思虑了片刻,悄悄地把窗户合上,不去阻拦。
制毒这些东西,他不懂,但姒苡身边一直跟着的那个人懂。
既然他没有出手,那白南冥自然也不必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