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姒府的日子倒是过得愈发蒸蒸日上了。”
她的表情倒像是真真被感动到了,听得康相倒是有些愤懑。
“姒姑娘休得乱讲!我康府乃朝堂命官,如何能做得商铺那种买卖?”他猛地把茶杯放在了桌上,茶水四溅,愤怒道。
商人在古国的地位是远远抵不上普通百姓的,堂堂丞相被如此认为,说不生气那都是骗鬼的。
更何况,今上是不允许朝廷命官兼职做商铺的,若是坐实了,这官运也基本到头了。
说他不怕,那都是假的。
座下的姒苡倒是没有被康相的愤怒所惊到,但为了逼真一些,她还是用袖子挡住了半边脸,一双清眸里满是惊讶与胆怯,“可……若不是康府的铺子,姨娘又何以做主?”
丞相毕竟是丞相,只慌乱了那一瞬就平静了下来。
他算是明白了,姒苡这几句话不仅给康华融定了罪,而且也为姒府摆脱了麻烦事儿。
他原本是接到康华融的信件来兴师问罪的,毕竟现下姒府的钱库里全是从康府挪来的,若是此事坐实,大可给姒苡扣一个“盗窃”罪名,先不说别的,至少这姒府的嫡女是做不下去了的。
没想到面前的小美人儿只三言两语,就把局势翻转了过来。
她的潜台词很明确:不仅姒府的钱是被康华融给败没了的,而且他们康府还违背圣令,私自开铺子。
康府承认便官运到头,若康府不承认,那就等于康华融视康府前途于不存在,不顾后果自私开了铺子,至于这其中是否有康相默许,又有谁知道呢。
明面上在夸康华融为姒府操心操劳,背地里却是把康府置于海洋中的礁石上。
前后夹击,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