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姒苡眼前越来越模糊,白南冥离她越来越远,她哭喊出了声,拼了命的往他的方向跑去——
根本就是徒劳,无论她再怎么使劲跑,距离依旧在拉大,白南冥渐渐缩成了一个小点。
“不要!”
她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喘着粗气。
眼前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她瞧见身上是白南冥的外袍,懵了片刻,而后见身侧的躺椅上没人,心陡然一紧,张嘴就想喊他,却没出得了声。浑身一哆嗦急忙翻身下来,正欲去找,就瞧他从屋内走了出来。
手里还端着一盘山药糕。
见她醒来,他笑眯眯的大步向前,刚把山药糕放下,余光瞥到她光着的脚丫,当即沉了脸。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面前的小丫头片子就瘪了嘴,眼泪跟暴雨似的狂流不止。
“哇!”姒苡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哭的更是厉害。
白南冥一脸莫名,他训斥的话还没说出口呢,她怎么反倒先委屈上了?
思虑片刻,他还是把姒苡先抱上了躺椅,谁知小丫头揪着他的衣襟就是不松手,一副天塌了的模样。
阴氏去世时她也只是白着个小脸,右手紧紧地抓住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撑着不让它流下来。
他被她哭的有些心慌,伸出手笨手笨脚的把她圈进怀里,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低声道:“做噩梦了?”
姒苡没有回答,却是哭的更甚。
白南冥从来不会对付这种场面,一时间束手无策,只得将姒苡紧紧地圈进怀里,也不说话,只紧紧抱着。
怀里的丫头哭声越来越小,白南冥以为起效了,心里刚一喜,就听她嗡里嗡气的:“你快把我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