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朱重八在一起,杨度也受了些影响,仿佛这午餐都别平日里好吃不少。两人边吃边聊,谈笑风生。杨度对朱重八的见识阅历心中也是满是敬佩。
没想到朱重八年岁不大,对各种事物见地颇深。许是见多了民间疾苦,对朝廷之中的贪官污吏甚是痛恨。
但杨度心中隐隐的还是有些不安。
饭必,朱重八准备继续去府城中化缘。杨度也打算在附近逛逛,一来是欣赏一下诗中的风景,二来看看能不能寻找些机缘。
不过这机缘之事本就是意外之喜,倒也强求不来。
约好晚上继续在这破庙之中继续畅谈,杨度和朱重八也就各自出发。
行至淮水边,因逢着大旱。淮水水位下降的厉害,河床便裸露了出来。
韵儿在清远县哪里见过这些,一时玩心大起。跑到河床边玩起了泥巴,杨度见到这一幕心中想到,若是没有天灾人祸,朝廷亦能善待百姓该有多好。
书中写的黄发垂髫,怡然自得这样的大同世界何时才能到来。
玩了许久,韵儿乏了。便跑回杨度身边,两人便静静的坐在这淮水旁,看着这淮水景色。
韵儿突然问道:“公子可有什么理想抱负?”
杨度看着眼前的景色虽好,但在府城中见到了难民疾苦,摇了摇头说道:
“我现在哪有什么理想抱负,只是想在这世道活下去,活的好一点。”
“如果有能力,能让这些普罗大众活的更好一点就更好了。”
韵儿将头一歪:“公子难道不想位极人臣,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吗?”
杨度苦笑道:“世上哪有这般容易的事,朱紫贵臣岂是我现在所能觊觎的。我也只不过是在这世道中想办法谋生的普通人啊。”
韵儿小声道:“我觉着公子是最棒的。”
杨度笑着轻轻摸了摸韵儿的头。
两人就这样沿着河岸走了很久很久,杨度感受到了久违的宁静。
自从被河灵赠珠以后,各种事项接踵而至。直至前段时间在清远县有了一场生死之战。难得出来寄情山水,杨度也不禁诗性大发。
就这样,赶在天黑之前,杨度和韵儿终于返回了庙中。
杨度一回到庙中,便看见朱重八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冷汗直冒。
杨度急忙拉着朱重八的手问道:“朱兄,你这是怎么了。”
朱重八强撑着睁开眼睛,见着是杨度回来了说道:
“杨兄回来了啊,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下午去化缘的时候,突然身体剧痛,身上也没有一点力气,强撑着才回来的。”
杨度问道:“朱兄可是病了,你且歇着。待我去府城中给你寻个大夫。”
朱重八伸手拉住杨度:“杨弟兄,我见你也不宽裕,请大夫怕是要花费不少银钱。我身子骨硬朗,这点小事。撑一撑很快就好了。”
杨度赶忙回道:“朱兄说的哪里话,病来如山倒。我和朱兄一见如故,这哪有见死不救之理。”
说罢,杨度便要带着韵儿去府城去寻一大夫。
这时庙中出现了两个身着紫衣的人拦住了杨度,开口说道: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