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人气象不凡,面有异象,虽是一副僧人模样,但龙行虎步隐隐不凡。
杨度心下奇怪便问身旁韵儿:
“你可曾感到那和尚似乎与众不同?”
韵儿闻言便朝那僧人看去,端详了好一会。
“公子,似乎那和尚只是面色奇异了些。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啊。”
韵儿满面疑惑,不知道杨度为何会关注到这泸州府中的一个和尚。
杨度定睛再看,此人身上有隐隐有种令人折服的气质,隐约仿佛看见其头顶似有淡淡紫气,心知此人必是不凡。
但也不敢贸然使用望气术,恶了此人。
压下心头疑虑,牵着韵儿下了牛车,朝此人走去。
这和尚正在一大户门前使劲敲打着木鱼,高唱着佛号。大户门头紧闭并不开门,这和尚倒也不恼,只是在门口敲着木鱼,只是口中佛号声越发的大了。
许是大户被和尚执着所打动,还是声音太大搅的府上不得安宁。大户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一个穿着半新蓝褂子的人走了出来,朝和尚说道:
“大师,非是我等无礼。我府上老夫人虔心向佛,但此时这方圆百里都遭了灾,实在是无力布施啊。”
和尚也不会回话,只是在门口站着,不急不慢的敲着手中的木鱼。
那人见和尚大有一副要在此地敲上一天的架势,心中满是无奈。
倒不是怕别的,就怕时日久了。周围的街坊四邻都知道本府将一僧人晾在户外,落下了个不信佛的坏名声。
此时虽然大灾,但朝廷法纪尚在。大户在此地经营多年,终究还是要几分脸面的。
于是走到僧人身旁小声说道:
“大师,您看这样可好。本府尚有些斋菜,我给您盛上些。便算是对您的礼敬了。”
僧人听到这话,才将紧闭的双目睁开道:“善。”便将手中瓦钵递了出去。
那人接了瓦钵,急忙走进府中。想着布施了饭菜赶快将这和尚打发走。若是时间久了引起难民注意,免不了又是一番波折。
杨度和韵儿相视一笑,此僧人倒是有趣。
便走上近前,走进一看。霍,这人生身材魁梧,虽因饱受饥苦有些瘦骨嶙峋,但双目炯炯有神,一双慧眼仿佛要将这世道看个通透。
杨度心中感叹,此人天生贵像,怎会落得如此田地,此人根骨如此之高,怎么没有高人扶持于他,让其龙游浅水。
其实杨度有所不知,元廷暴虐搅的这天机已然混沌一片。便是精于卜算的修士也难以从中窥得一二。
而名器自晦,便是有大能者路过这僧人身旁亦不能探视到其位格。这也是此种气运所钟之人的自保之法。
杨度能窥其一二也是拜了黄河水灵所赐。水灵本就是龙属,自上次气运相交,隐隐的杨度气运之中也沾染了几分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