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尔尚:“世人人人皆有人人之事,君主做君主之事,百姓做百姓之事,倘君主做百姓之事则国家不兴,百姓若做君主之事则国家必乱。”
张仲良:“如此看来,我此次私访乃是多此一举。”
崇尔尚:“正是如此。”
单单赶忙向崇尔尚使眼色,示意他住口。
崇尔尚装作未见,依旧滔滔不绝:“其实世间事乃万法归一,举一反三。”
张仲良一行与崇尔尚作别。
张仲良:“昨夜一席彻夜长谈,耳目一新,受益匪浅,谢大师赐教。”
崇尔尚;“殿下此去,欲往何处?”
张仲良:“一路行去,访仙踪,察民情,随遇而安。”
崇尔尚顿悟;“哦,原来如此,昨夜冒昧,望能见谅,太子保重。”
张仲良:“保重,后会有期。”
这天,张仲良一行来到当日单单被匪人绑架的山寨。
单单领着张仲良走进大厅。
大厅已是草木丛生,一片荒凉。
单单:“奇怪,这些匪人都跑何处去了?”
两人踱出大厅。
适逢一樵夫走过,单单认出是当日山匪头目:“喂,站住,你不就是当日抓我的小山匪吗?”
山匪头目歇下担子,摸摸后脑勺,颇难为情:“姑娘见笑,不提旧事,早就洗心革面啦!”
单单:“为何?”
小山匪:“姑娘走后不久,官兵即进山围剿,将我等尽数捉去坐牢。幸遇南诏国王仁德,大赦天下,将我等释放,此后由文殊仙人教我们农桑之术,便从此安心下来,只作良民。”
单单:“嗯,那雷一横呢?”
小山匪警觉起来:“姑娘带人马上山,似要与他寻仇而来。”
单单:“你莫胡思乱想。当日他赠我首饰、宝马,我特来谢他。”
小山匪手指不远处一块桑田,有人正在春播:“你看,那就是雷一横,农桑好手,如今担任里正一职,周围数里已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了。”
张仲良:“甚好,民不忧温饱,岂能轻易为寇。父王广施仁政,救人无数。正所谓回头是岸,若无人教化,岸在何处?”
单单:“你可知道文殊仙人现住何处?”
小山匪:“就在后山,昔日姑娘闺房,如今文殊仙人便住在那里,小人愿意领路。”
张仲良与单单、文殊一同漫步。
张仲良:“大师教化愚劣,渡化众生,功同再造。”
文殊:“人为肉体凡胎,衣食住行为生存根本,如若食不果腹顿起夺食之心,衣食富足者,见色又起淫心,此无异禽兽。然人为有情之物,既非草木,必能明之事理。故而人之有错,一错再错,只在一念之差,稍加点化生其慈心,贪心如能不在,罪恶自然灭去。”
张仲良:“言之有理。”
文殊:“故而肉体凡胎实为造孽之根本,人之生、老、病、死、苦痛、罪恶无不源之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