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听后,点头称是,还剑入鞘。
城楼上,汪尔悍已坚持不住,摇摇欲坠。玛丽赶忙过去搀扶:“父皇,父皇。”
汪尔悍拭去冷汗:“吓死朕也。”
汪尔悍高坐殿堂正中,左首座着西辽国婆罗门教教主覃用,右首座着皇后。
汪尔悍:“如今内乱已消,外患未除。列位大臣,如何抗击地藏王?有何高见,尽管道来。”
众大臣无语。
汪尔悍望着满朝文武:“谁可领军?尔等可以自荐,亦可举荐。”
众大臣低头。
汪尔悍叹道:“想当初我西辽国兵多将广,帅才如云。未曾想如今眼看豺狼入室,无人应战。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矣。”
皇后:“陛下,臣妾可举荐二人。”
汪尔悍喜道:“皇后所荐之人必非等闲之辈,快说。”
皇后:“一个远在天边,一个近在内宫。我举荐自家皇儿汪尔雷和驸马张仲良。”
满朝文武哗然,议论纷纷:“太子勇猛过人,倒不失为三军统帅,但是,万一战死沙场,就……”
“驸马,那是外人啊!”
“领兵打战以凶悍为主,驸马爷心地太过仁慈,难当此任啊……”
“大病初愈,风吹即倒,岂能领军征战?”
“此战事关国家存亡,不可等闲视之。”
皇后从椅上立起,重重拍打案子:“你等不要搅舌头。大敌当前,无人为国分忧,谁人为陛下分忧?难道要皇上亲征,或者要本宫亲自出马不成?”
卢雷达:“为今之计,张仲良挂帅乃是上策。我儿卢俊勇近来与张仲良交往甚密,受教颇多。此人文武全才,智慧定力远在太子之上。南诏一战,竟然兵不血刃,罢兵言和。千里护灵,其诚、其义、其礼、其信均无可挑剔。佻伟本是其弑主仇人,后却死心塌地跟从于他,多少人为他舍身卖命竟然心甘情愿。以我看来,地藏王凭仁德夺城池,我们抗击地藏王,不仅要力战,更要攻心。比军力,更要比威德,仅此而言,张仲良无人能及。”
汪尔悍:“国师所言甚是。驸马是朕内婿,也非外人。可着公主与他同领大军驱逐地藏王。”
众臣:“陛下英明。”
汪尔悍:“即刻下旨:五万藤甲军留守京师。着令张仲良为统帅,统领藤甲军五万,边关守军三十万,共计三十五万,驱逐马加国地藏王入侵之敌。刻日张仲良与玛丽潜入帅府,行使皇令,各部惟命是从,不得有误。”
众大臣:“遵旨。”
皇后心怀大慰,走到汪尔悍身边,两人的手又紧紧握在了一起。
再说地藏王起兵二十万,现正沿印尼河西下侵犯西辽邻国卢比城。
破城后的卢比城。
国王卢鞘俾和大小官员被连绑着从皇宫押解出来。
地藏王头戴毗卢冠,左手持锡杖,在一众大小将领的簇拥下被迎进皇宫,正好与卢鞘俾为首的俘虏们碰面。
地藏王示意停下,走到卢鞘俾面前:“阁下可就是卢比国国王卢鞘俾?”
卢鞘俾战战兢兢:“小王正是。”
地藏王亲自解开卢鞘俾的绳索,拉着他的手:“走,上大殿。”
卢鞘俾犹豫之间,已身不由己被地藏王拉进大殿,一同坐到王座之上。
众俘虏陆续入内。
地藏王:“都松绑了罢,各人归原来朝班位置。”
众人大惑不解,被陆续松绑。
地藏王:“本王出师乃仁义之师,只望拯救众生、怀柔天下。只要世间人人富足,人人兼有慈心善心,我愿已足,所以兴兵纵横千里,战是为了不战,为日后之人间太平,各位倘能理解本王的苦心,你我一心一体,即日起依旧按部就班,各人官复原职,包括国王在内。若各位不能与本王同心同德,人各有志,本王亦不强留。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卢鞘俾迷茫:“这,这?”
地藏王:“这什么?难道陛下不愿为王,反倒愿意回乡做一介布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