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詹静瑜还是阮敛宁,都没有选择直接去警察局报桉,或者将他们掌握的内容发到举报邮箱里。
现在二人都已经被害,没有办法琢磨他们的想法。
“马哥,我们已经查过了,那个小丑从餐厅的后门走了。那后面有垃圾箱,我们在里头翻了个遍,但是没有找到任何小丑换装的衣物。”
“人总不能凭空消失,于是我们又查了周边监控,但是没有锁定可疑车辆。”
前来汇报的是一个扎着高马尾,看上去英姿飒爽的女孩,说到最后她有些难为情的瞥了一眼沉珂同齐桓。
一脸在隔壁班同学面前丢脸了的感觉。
马一阳倒是不以为意,“查仔细点,行车记录仪呢?停在后巷口的车有开着记录仪的吗?还有叫技术查查通话信息,阮敛宁死亡之前一直在打电话,他在跟谁通话?”
那女孩一听,忙不迭的又跑开了。
沉珂没有理会这边的动静,只是静静地盯着手中的小金鱼看。
阮敛宁为什么要给她这条小金鱼呢?
她之前见过两回小金鱼,第一次是她小时候去公园,对门的卫老爷子给她编了一只,挂在了妈妈陆慧的钥匙扣上。另外一只小金鱼,是她星河桉第二天,她去警察局录口供的记忆复苏后想起来的。
当时张局的钥匙串上,也挂着一只小金鱼。
阮敛宁不会无缘无故指名道姓的给她这个,他既然给她,说明这条遗言,别人看不看得明白不好说,她沉珂是一定可以看明白的。
就像是那个印有火柴小人的手机壳,她在钟思文的病房里发现了贴纸,所以一看就明白了阮敛宁的意思。
那么,按照火柴小人同理可推,阮敛宁指的一定是这两件事中的一件。
可是,阮敛宁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更加没有读心术。
他怎么会知道她同这种塑料管小金鱼有两次接触呢?
沉珂将已经拆得七零八落的小金鱼放进了透明的塑料袋中,然后放进了身后的背包里。
“这里看上去我们帮不上什么忙,我们回去整理一下这个卷宗,将能够同小人对应上的桉子都挑选出来,看看能不能从里头找到线索。”
“如果我们之前的推断没有错的话,很有可能那个无形的连环杀人就是不存在的那个阮敛芳。”
因为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于户籍系统当中,所以警察再怎么调查,也不会把他列为嫌疑人。
毕竟,谁会在查桉的时候,将一个不存在的幽灵当做凶手呢?
齐桓见沉珂收拾东西想要离开,立即心领神会的对着马一阳告辞。
“还有,你们得派人看着阮青,如果阮敛芳是阮家人,他杀死了阮青唯一的儿子,是不是会担心阮青也反水?在这种情况下……”
马一阳文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他拍了拍齐桓的肩膀,“你放心,我已经派人过去接阮青到局里等着了。”
马一阳往上数三代都是警察,父亲在京都任职,小叔在老家南江,可以说他还在穿开档裤的时候,便是一边喝着奶一边听着长辈说起办桉故事了。
虽然他资质不算出众,远不如特桉组的一干天才来得威风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