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地主会场格外的梦幻,几乎像是置身在鲜花的海洋之中,亮晶晶地水晶在灯光的照射下,闪耀着光芒,在那花丛之中,有一个洁白的跳着芭蕾舞的雕像。
大约童话里的公主王子结婚,就是这样的场景。
众人看着相拥的新人,都啪啪啪的鼓起掌来。
齐桓放下手来,瞧见埋头干饭的沈珂,拿起筷子给她抢到了桌上的最后一块红烧排骨。
“今天是我孙儿蒋珅的大喜日子,老头子今天就要给他送上一份贺礼”,一个老者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沈珂抬起头来,朝着主礼台看去。
只见上头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子,他看上去脸色有些不好,像是病重强撑着一般。
沈珂注意到他的视线,顺着看了过去,只见他看着花丛中的石像发愣,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又道,“也请诸位宾客,给老朽做个见证。”
“我们蒋家,是靠造船发家的,先祖一直叮嘱我,造船同别的不同,掌家者一定要是懂技术之人。我年纪大了,想要退休了,日后我会将我们蒋氏家业,交给我的孙子蒋珅。”
这话一出,现场立即炸开了锅。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蒋家那一大家子人身上。
蒋世英穿着干练的黑色西服套装,留着跟男人差不多的短发,猛地站了起身,不敢置信的呼唤道,“爸爸”
不光是她,蒋家所有的人,包括蒋珅都是如遭雷击的模样。
蒋盛平从那雕像上收回了视线,带头鼓起了掌来,他这么一动作,来婚宴的宾客们,才跟着啪啪啪的拍起掌来。
这平地一声惊雷,很快就让婚宴变了味,即便蒋珅跟曹熙月还是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但现场的气氛莫名的变得尴尬了起来。
蒋家正处在新老交替的阶段,沈珂最近都在报纸上看到了关于蒋家的家产之争。
蒋世英是长女,她一辈子都没有结婚,就是为了拥有跟弟弟们一样的继承权;蒋世贤虽然优柔寡断没多大本事,但架不住蒋家的两个孙子都是他生的。
蒋世良有本事受宠爱,这三个孩子不论哪一个继承家业,那都是说得过去的事情。
甚至网上还有人推断,说不定蒋盛平会指定孙子蒋瑞作为下一任掌舵人。
可任谁算来算去,都不会算到蒋坤的身上。
毕竟他一没有读经管相关的专业,二来娶的曹熙月是一个芭蕾舞演员,跟豪门搭不上半分关系,怎么看都是同继承人无缘的人。
这气氛一直维持到了晚上的舞会上。
沈珂上了甲板,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朝着齐桓问道,“会不会很古怪”
齐桓闻言转过身去,一眼就瞧见了穿着锦衣卫黑金飞鱼服的沈珂,她手扶绣春刀,整个人笔直得像是一根翠竹一般,因为是短发没有办法扎起来,只在头上绑了一根绣着金线的发带。
她冷着一张脸,本来就凌厉的气势,因为换上了这身衣衫,显得越发得锐利。
齐桓眼睛一亮,冲着沈珂竖起了大拇指。
他说着,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道具刀,“没事我跟你穿的一样反正是化妆舞会,刚等你的一会儿,我就看到了吸血鬼男爵跟丐帮女长老一起跳舞了。”
“这游轮一共有四层,蒋家那群人,还有一些年纪大一些的宾客,都是上头两层玩,参加化妆舞会的,基本都是年轻人。”
沈珂走到了齐桓身边,甲板上的风将她的发带吹得飞起。
他准备了中规中矩的礼服裙,也准备了这个,任由沈珂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