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渊一整个忘记了自己应该做的动作。
那阮竹在朱獳桉之前就死了好几年了,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时日,但是搞不好沉珂还没有出生呢,那老太太就已经死了。
就这么一个不同年代的人,怎么会有同样的戒指呢?
沉珂听到他的脚步声停止了,回过头去,目光平静地看向了黎渊。
“觉察到了吧,朱獳桉同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于那个组织的人而言,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她的语气也十分的平静,可是黎渊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他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你是警察,他们是罪犯。警察要抓罪犯,可不就是联系。”
他说着,噔噔噔几步,追上了沉珂。
这楼梯是木制的,跑起来的话,会有明显的响声。
沉珂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说什么,领着黎渊走到了正对着楼梯的那个房间门口。
门把手是金色的。
沉珂停顿了几秒钟,扭开了门,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房间的里的摆设,同她小时候差不离的,连床都是原来那个,就是床头的那盏小夜灯,被她带去了光熙花园。
沉珂没有迟疑,径直地走到了衣柜面前,打开柜门从里头拿出了一个木头箱子来。
这木头箱子上头还画着繁杂的花纹,饶是黎渊不懂,都能感觉出其中的底蕴,叹上一句大户人家。
“老沉,不是我说,这东西放在这里能安全吗?阮竹一看就是土豪,她女儿结婚都要戴在手上的戒指,应该不是凡品。”
沉珂摇了摇头,“应该不怎么贵重,这个戒指是我外公外婆送给我妈妈的,然后我妈妈又给了我,小时候我拿着玩,很快就觉得没意思,然后放进了盒子里。”
如果不是今天看到那张照片,她都根本想不起来。
箱子里头倒是不像黎渊想的那般,大户人家小姑娘的珠宝箱,里头放着能闪瞎恶龙眼睛的宝藏。
而是当年沉珂小朋友的玩具箱,里头放着很多奇奇怪怪的石头,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很多,甚至还有小姑娘的蝴蝶结。就那么毫无章法的全都堆在一起。
沉珂一通乱刨,从里头刨了好半天,终于刨出来了一枚戒指。
那戒指跟一团乱七八糟的线缠在了一块儿,还是沉珂使用了蛮力,才将它给解救了出来。
沉珂瞧着,翻出了之前赵小萌发给她的照片,放大了阮竹的手部细节,对比了一下那枚戒指。
戒指的圈儿颇宽,看上去像是男戒一般,戒面是蓝色的椭圆,不知道是涂抹上了什么材质。在光滑的戒面上有一个非常随意的,像是谁随手划拉了一下出现的波浪纹。
就是小时候大家去文具店买笔,试一试流畅不流畅时,随后划拉的那种。
“我的确没有记错,就是一模一样的。我妈妈说当时外公外婆最后一次考古行动前,有一个动员大会,这就是动员大会上发的纪念戒指。他们两个人一人有一个。”
“老人家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就随手给她还有我舅舅一人分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