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量着手里的金币，矮胖老板说道：“回去，今天半夜到这上面写的地方等着。”

他出示了一张纸条，让李瑞看清上面记录的地方和具体时间，但没有交出来。

“要是迟到了就别指望着能等你了，钱也是不会退的。”蛇头老板的态度非常强硬。

李瑞当然不会，笑着答应了一声，然后就走了。

“现在呢？就等着吗？要不要想办法探探这家伙的底。”程明月问道。

“等吧，不要节外生枝了，要是惹出别的事端，反而有点麻烦。”

李瑞说道，“没关系，他很明显不是超凡者，翻不了船的。”

于是两人就在市区里等待，到了凌晨两点，来到了预定地点，不过他们没有直接现身，而是躲在暗处观察附近的状况。

“旁边那两条巷子里有人，是两个普通人，看起来也在观察。”

“预定的地方已经有十几个人，没什么问题。”

两人确定了这就是正常的偷渡，而非什么陷阱以后，又等了一会就现了身。

这次，他们同样戴上了遮掩面容的帽子、口罩等等。

作为偷渡者，这当然很正常，其他人也或多或少有些遮掩，只有少数几个看起来没什么心计，等到了这地方以后才发现自己太耿直了，只能尽量背对着别人，或者把衣服后面的帽子拉起来勉强凑合一下。

很快，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人出现，和白天的蛇头老板不是同一个人。

李瑞和程明月对视一眼，都确认这是个超凡者，但是实力很弱，估计不超过20级，因为感知属性的碾压，对方不可能察觉到他们的异常。

众人依次确认完身份之后，大汉领路绕到了另一个路口，那里停着一辆厢式货车。

“上去，都别说话，谁要是弄出乱子，就从车上踢下去，到时候可别怪我。”

想要在这时候非法进入禁区的，当然不全是李瑞这样的人，大部分其实都是平民，想到禁区接受圣裁高庭的庇护。

哪怕成为黑户打黑工，也总比在外面担忧战乱降临要强上不少。

李瑞和程明月低调地坐在角落里，暗自打量着情况，如果情况不对，随时准备做出反应。

然而还没过两分钟，坐在他俩对面的人就和他们对上了眼。

这人穿着黑色卫衣，帽子扣在脑袋上，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外面是一副茶色眼镜。

双方都感受到了一股威胁。

超凡者。

他们都意识到彼此的身份。

而且他们也都惊讶地发现，互相竟然看不透彼此，说明实力非常接近，放在这里，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看什么看，既然要进去就老实点。”

程明月凶巴巴的说道，其实这是一种暗示，意思是都别闹出动静来，否则一旦暴露了，谁也达不到目的。

对方目露凶光，但在他旁边的人拉了他一把。

“你说得对，安分才能让我们都平安。”

双方达成了默契，都没有再开口。

只有车厢里押着他们的那个大汉瞪了四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