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小丘山秋氏(1 / 2)

这东西刚拿到手里,他就检查了一下。

外表看不出任何问题。

轻轻打开,一页一页的翻过,一直到整本手札翻完之后。

江然方才将这手札合上,然后重新打开第一页。

“外表没有问题,里面也没有问题。

“绝神掌不可能是编造出来的,我来到这里也是巧合。

“也就是说……廖俞贤确实没有问题。”

江然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虽然说廖俞贤等人的身份是江然自己推测出来的。

可是心中的谨慎和多疑,仍旧让他多留了几个心眼。

比如说,在提到诗情画意的时候,江然并未说过他们是在什么地方分开的,好让廖俞贤可以从源头找起。

也未曾说过暗记具体是什么模样的。

因为如果廖俞贤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他应该认识江然和唐天源,以及诗情画意姐妹自己拟定的暗记。

最后询问江天野的为人,也是最后一重试探。

如今看来结果还算是不错。

然后他看着这本手札,心中多少有些挣扎了。

其实作为穿越者来说,江天野是个什么样的人,对江然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响。

好人也罢,坏人也罢。

江然也不会因此而被左右。

可是好似是出于本能,他很想看看这本手札。

不管是出于探秘的心理,还是其他的什么理由……江然到底是将目光放在了手札的文字上。

方才走马观花,江然的注意力不在字上,如今细看方才发现,这文字笔锋颇为稚嫩。

棱角分明,好似长枪冷刀。

叫人可以看出这人的性格……

就见他在纸上写道:

“……”

江然当场把这手札撕了的心都有。

理都不理,直接打开了第二页。

江然本来是怀着复杂的心绪来看这手札,看到这里的时候,实在是没忍住乐了出来。

可见江天野写这手札的时候,年纪绝对不算太大。

而当中出现了‘青央’二字,也让江然有些诧异。

不过转念一想,青央夫人本就是魔教圣女。

和少尊从小一起长大,实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果自己少时不是这般经历的话,那大概也会跟诗情画意一起长大……

心中稍微琢磨了一下,然后就继续往后看。

后面的内容,却大同小异。

好似少时的江天野,每时每刻都在进行斗争。

不是在跟自己的父亲斗争抗议,不想要练武,不想要挨打,不想和青央天天在一起。

慢慢的他的思想也开始转变。

从抗争变成了赞同,不过他不是因为喜欢上了练武,而是觉得魔教之中,拳头为尊。

若自己的武功练的比父亲还厉害的话。

那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天天拿着家法逼迫父亲练武,不好好练,就痛揍一顿。

同样的道理,对待青央夫人也是如此。

从这手札上的内容来看,这青央夫人很是厉害。

自小的时候,武功便高过了江天野一头。

而且精通各种各样的手段。

问香林的时候,江然曾经听老教主说过,这位圣女可谓是奇才。

不管是什么武功,都是一学就会。

反正当时听他的形容,江然感觉,青央夫人似乎还在被称之为魔教千年以来第一天才得唐诗情之上。

不过,唐诗情能够修成万古第一悲。

就武功内力而言,只怕青央夫人在同样的年纪时,是万万比不了的。

一份手札,记录了很多平日里的小事。

也说了一些武功之中的难点。

再有便是和青央夫人的爱恨情仇。

从这些细节江然发现,从最初的时候开始,江天野便对青央夫人有着不同的感情。

只不过,少时叛逆,不知道这份感情到底是什么。

天天就想着跟人家较劲。

后来人家去行走江湖,认识了老酒鬼之后,他就绷不住了。

然后就开始想方设法的和断东流作对。

这一点,江然从这手札的内容方面便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江天野这个人……很执着。

甚至可以说他很执拗。

喜欢的人,便会喜欢到底,做一件事情,就会一直做下去。

当一个人努力练武的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不练武。

就可以想象这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而这手札一直到了最后,也未曾出现过老酒鬼的讯息。

倒是提到了,青央想要出总坛历练。

江天野则献上了美好的‘祝福’……

江然合上手札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将这手札好好收了起来。

坐在凳子上,盘膝运功。

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去想象江天野少时的模样。

这一夜便就此过去。

待等次日天明,便按照江然昨天晚上所说的那样。

江然等人退房离去,带着白露等一行人,继续朝着秋氏族地赶赴。

而廖俞贤则收拾一下这栋楼。

然后便去寻找唐天源。

就见密林之间,一帮人飞身纵跃,手脚麻利至极。

一栋小楼,一堵堵墙壁,一扇扇窗户,全都被他们拆成了木头。

从后院里拖出来好几辆马车。

将那些房间里的摆设之物,整理装箱,然后有人专门去处理那些被拆下来的木头部件。

有些直接一把火烧了,有些则是寻合适的地方直接扔掉。

整个过程持续不到半个时辰。

这帮经验丰富,手脚麻利的家伙,就将这栋楼给拆了。

只剩下了一辆辆马车,在这山路之中,艰难跋涉。

马车其实很难在这样的路径之中行走,但是他们当中武功高明者实在是太多。

关键的时候,有人抗车,有人抗马,健步如飞。

转眼就已经不知所踪。

一直到他们彻底离去之后,江然方才从暗影之中走出。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原来不是全都拆掉扔了,很大一部分直接装起来带走了啊。

“我就说嘛,楼能拆掉,房间里的花瓶摆设,又该如何拆掉?”

他轻轻摇头,有些事情说来很是神秘,不可思议。

但实际上无非就是大力出奇迹。

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之后,江然这才悄然折返原本的队伍之中。

就见两个少年人相互搀扶,正跟在白露的身后。

白露怀中抱着孩子,好似抱着她的命。

而那两个少年人,当中一个便是阿文。

他是昨天晚上醒过来的。

不过因为夜色已经深沉,白露便没有打扰江然。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有些事情她也得先行过问一番,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

阿文年纪小不知道,但是白露清楚。

此时见江然折返,她也没问行踪,只是对阿文说道:

“阿文,先前匆忙没来得及,这位江公子是咱们所有人的救命恩人,你快点跪谢他的救命之恩。”

阿文抬头看了江然一眼,当即赶紧点头,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江然摆了摆手,一股内力掀起一阵风,阿文不由自主的整个人就被这阵风吹了起来。

双脚落地,茫然四顾。

就听江然笑道:

“言重了,恰逢其会而已,当不得这般感谢。

“而且,小兄弟年纪轻轻武功高强,假以时日,只怕还在我之上。”

阿文面色僵了僵,有些想笑,却又感觉这个当口笑,好像不太合适。

正为难的时候,就听白露说道:

“江公子莫要取笑他了,他若是能有您十成本事之中的一成,将来都是不可限量。

“他的武功我也问过了……”

她说着,看了阿文一眼:

“能说吗?”

阿文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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