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李木子也不批改什么作业了,提起笔就开始写。可正式动笔的时候,李木子却犯难了。李木子没有这方面的经历,没有做过那些事情,他又怎么写呢?李木子怎么写得出来呢?
李木子如果不写的话,吴海副教导员那一关是过不了的。李木子想了想,干脆就从自己小时候开始写,把小时候幼儿过家家的事情全部写出来。
李木子写好后,又觉得与吴副教导员所要的还是有距离。于是,李木子又添油加醋地写了自己在当兵之前,与杨长秀已经怎么怎么做了。
李木子写好后就交给李泉教导员。李泉教导员拿着一看:“小李,谁叫你写交代材料啦?”
“吴副教导员说要我主动承认啊!不然的话,我将受得严肃处理的!”
“嘿!小李呀!你这是写的什么吗?哪有你这样写的?”李泉教导员看后笑了笑,说:“你真是个木子啊!两个人做那些事哪是你这样做的?我不说了!等你以后结婚了你就知道了!”
“教导员,我没有做过那事我怎么知道吗?”李木子可怜兮兮的看着李泉教导员。
“好了!小李,不要有什么思想包袱了!调查的同志马上就要回来了,自然会清楚的。”
调查的分队长,你们可要早点回来呀!李木子已经坚持不住了!
到李木子家乡调查的两个分队长终于回来了。
他们给李木子看的第一个材料是,巴山县人民法院当年的“第一号刑事判决书”。
判决书中说,鉴于李木子的姑父言十五认罪态度好,免予刑事处罚。
这时,李木子心里好受了一些,总算把姑父言十五保护下来了。
李木子的姑父言十五如果进了监狱的话,不但他的大姑李青青不会原谅他,就是他的父亲李德明和九十岁的奶奶也不会原谅他的。现在言十五免于刑事处罚,这是李木子家里所有人满意的事情,李木子家已经平安无事了。
至于李木子本人的事情,两个分队长要先给队里领导和大队领导汇报后,他们才给李木子通报情况。
两个分队长这样做,使李木子的心始终悬在半空中,李木子不知道两个分队长调查的情况如何。
但两个分队长还是委婉的对李木子说:“木子,不要悲观!不是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两个分队长的这句话,或多或少给了李木子一丝安慰,看来杨长秀的目的达不到了。
但李木子还是要一个详细的结果,这样他的心才安。
后来,去调查的两个分队长给李木子谈起杨长秀当着他们的面说的那些话,使他俩觉得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没有结过婚的少女说的话,更不是一个有道德有品质的人说的话。
杨长秀向刘法和王华两个分队长指证李木子和她睡觉的地方,他们两个人去认真地查看了。
两个分队长当场驳斥杨长秀,说:“杨长秀,你说的那些地方那些环境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和李木子都不要脸,都不顾廉耻才会在那些地方做那些事情!”
但杨长秀却始终一口咬定就是在那些地方,她和李木子做过那些事情的。
王华分队长实在气不过杨长秀的说法,就大声的说:“杨长秀,既然李木子和你是大白天在那些地方做的那些事情,那你肯定把李木子身上看得一清二楚的了,那请你说说李木子身上都有些什么记号,有些什么伤疤?”
杨长秀不假思索冲口而出的说:“李木子身上有块很大的黑黑的痣。”
杨长秀说后还比划了一下在什么地方有多大。
刘法分队长当时一愣:李木子看来真的和杨长秀睡过觉了,要不然的话杨长秀怎么会说出他身上有黑痣呢?
刘法分队长转头对王华分队长悄悄的说:“看来是真的了!这个李木子真的让我们失望了。”刘法分队长有点沮丧,更多的是的失望。刘法分队长看好的李木子竟然戏弄了他们。
王华分队长把刘法分队长轻轻一拍,说:“老刘,别急!听她说!好戏还在后头呢!”
“为什么?”刘法分队长不解的看着王华分队长。
“老刘,我给你说,我和李木子一块在澡堂里洗过澡,李木子身上白净得很,杨长秀说李木子的那个地方根本没有什么黑痣。因为我和李木子在澡堂里互相搓过背,所以我清楚李木子身上没有什么黑痣!”
王华分队长说后转向杨长秀:“杨长秀,那我问你,李木子既然把衣服都脱光了,他的身体是白色的还是黑色的?”
杨长秀想了想,说:“李木子他身上很黑!”
“李木子身上有多黑?”王华分队长紧紧的追问杨长秀。
杨长秀想了想,轻轻地说:“反正很黑!”
杨长秀见到李木子的时候,李木子刚好从野外实习归来,皮肤晒得比较黑。杨长秀认为李木子的脸黑了,那他身上就一定是很黑的。
这时候,刘法分队长再也忍不住了就大声的说:“小杨,你给我们说的是假话!李木子身上并不黑,他的皮肤是我们大家都看到的,他是个白皮肤。杨长秀,就凭这一点我们就认为你完全是说的假话。”
“还有!”王华分队长接着说:“杨长秀,我告诉你,李木子身上并没有你说的那个大黑痣,我们经常在一块洗澡早就看到了。杨长秀,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编这些来害李木子呢?据我晓得的,李木子对你不错吗?”
杨长秀惊愕的看着刘法和王华两个分队长,很久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阵,杨长秀轻轻地哀求道:“王哥,我姐夫也姓王,我把你叫王哥,我不想和李木子退婚啊!”
杨长秀带着哭腔说:“我想这样说了就能够把李木子拴住啊!”
“杨长秀,你不想和李木子退婚,那你为什么要做出对不起李木子的事情呢?”王华分队长紧追不舍,恨恨地瞪着杨长秀。
“王哥,不是我要做那些事情的,是李木子的姑父非要那样做,我如果不同意他,他就不帮我写信,我是没有办法啊!”杨长秀说着竟然轻轻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