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痛吧,其实也没多痛,乖乖也就三十来斤,小屁屁又多肉,躺椅也不利于她发挥。但她摆出这个阵仗了,苏清河总得配合一下不是。
而在苏清河装样子发作之前,乖乖秒变脸,先装出委屈可怜的模样,向苏清河伸出双手,“爸爸,我的手手累啦!”
“手累了你跟我直说啊,不用这样子折腾爸爸的,爸爸年纪大了,可遭不住。”不就是装可怜吗,好像他不会似的。
乖乖突然一皱眉,又用力嗅了嗅,嫌弃道:“爸爸臭臭!”
十月天,天气还是热烘烘的,上午又上了山,苏清河身上的汗是出了又干干了又出,他本来打算去冲个凉的,但这不是乖乖说要给他按摩吗,就耽搁了。
他扯起胸前的衣服闻了闻,“不臭啊。”
“就系臭!”乖乖执拗道,管它到底臭不臭,反正她就是要说臭。
苏清河一看乖乖这样子就知道她要不讲道理了,双手用力将乖乖抱起,将鼻子凑近去嗅了嗅,随后嫌弃的拉开距离,“说我臭,你也臭呀!”
乖乖可就不爱听了,“我才不臭,我香着呢!我系香喷喷的小孩子!”
苏清河就呵呵了,将乖乖放到大腿上,双手放到她的腰间挠痒痒,“我让你说我臭,说,我还臭不臭?”
乖乖扭着身子,半哭半笑的断断续续道:“不臭,爸爸不臭,我们都系香喷喷的!”
“算你识相!”苏清河停止了动作,将乖乖放到一边,“不逗你玩了,爸爸去冲个凉。”
虽然不臭,虽然汗干了,但不去冲个凉,黏糊的皮肤总使得心里有些不自在。别说出过汗了,就是一天在吹空调啥也不干,也是要冲凉的,一天不洗,浑身难受。
不过没能马上走开,乖乖拉住了他的衣服,大眼睛冒着光,“爸爸,我们去河里游水水叭!”
苏清河低头看到乖乖脸蛋红扑扑的,凌乱的发丝贴在脸上,想了下,便说:“下午去摘了茶果回来,再带你去河里吧。”
乖乖本来就只是试探的问一下,没想过苏清河会同意的,现在苏清河这么干脆就答应下来,她惊喜的忙不迭点头,放开了抓住苏清河衣服的手。
到了下午,苏清河午睡醒来时乖乖还在睡,没有叫醒她,苏清河换上中午换下的衣服,戴上草帽带上蛇皮袋,自己一个人带着元宝上了山。
没必要带乖乖去,这时候的日头又毒辣,带上乖乖他还要分神看顾她。她在家里睡觉等着数钱就可以了。
只是乖乖好像不买账,醒来后发现苏清河不叫醒她带她去,气得又去后院大闹一番,将气都撒在了鸡和鹅身上。倒是没打,老太太不让她进鸡圈,她便捡泥块砸篱笆,对着篱笆拳打脚踢,隔空吓得鸡飞狗跳;两只沙包鹅在小池子里悠闲的游水戏水,乖大恶霸叫它们上来它们不上岸,她便又捡泥块扔池子里。
真真是个大坏蛋。
但她这还是小儿科,老太太那可是狠刀子,等乖乖闹完了,她便带着乖乖来到鸡圈外,隔着竹篾篱笆看着里面的鸡,笑呵呵的说:“过两天就是弟弟的满月酒了,你来挑十只鸡,到时宰了上桌。”
乖乖眼睛放光,嘿嘿一笑,好像手握生死簿的打量着圈里的鸡,哪只看不顺眼就点哪只。老太太也不废话,将乖乖点到的鸡抓出来,扔进边上用竹篾篱笆圈成的小圈里再养两天。
苏清河回来后听乖乖兴奋的说起这个事,翻了个白眼,活菩萨没少见,活阎王倒是第一次见。
然后又听乖乖质问他为什么不带她上山摘茶果,他没接这个话茬,而是岔开话题,“你还要不要去河里游水?我可是为了带你去河里而提前回来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