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乖乖摘的花,老太太可宝贝着,担心走路会掉下来,干脆就坐在沙发上,也不做什么大幅度的动作。
苏清河看得乐呵呵,“婆,不就是一朵桃花吗,后面树上还有大把,瞧把你稀罕得。”
老太太斜眼,“乖乖给我摘的花,给我戴的花,那能一样吗?”
乖乖听到老太太这么说,欢喜得压着她的大腿,腻歪地拱了拱,自豪道:“我的发发不一样~”
“对,乖乖摘的花花最好看了,你爸爸什么都不懂!”老太太开怀地抱着乖乖的脑阔,还不忘打击一下苏清河。
乖乖学口学舌:“爸爸什么都不懂~”
奶声奶气的,可把老太太乐坏了。
苏清河撇撇嘴,转而问道:“婆,我们屋后面那块地是谁家的?”
“阿秀家的地。”老太太随口答道,旋即反应过来,“你问来干什么,看中那块地啦?”
“那块地虽然不大,但荒着长草也委实是可惜了,能租过来种点什么,也挺好啊。”苏清河确实对那块地有点想法,也是临时起意。
“旧井地那四十亩地还不够你折腾啊?”老太太就知道苏清河打听这个不是无来由的,“只是租的话,应该问题不大,明天我去问问阿秀。”
苏清河对屋后面的那片空地最深的印象,是儿时听到家里大人们的讨论,当时他们家还算有钱,本来打算用老宅的屋地再加上一部分现金,想半买半换拿下那块地,为的就是等苏清河兄弟俩长大后分家,有足够大的屋地一人起一栋楼房。
不过没谈拢,不是价钱不合适,而是人家不愿意卖,再多钱都不卖,只好就此作罢。
这也是为什么苏清河只说租的原因,因为在他的印象中,那块地虽然荒着,但就是买不下来的。
“婆,你说的这个阿秀是哪家的?”苏清河好奇问道,阿秀这个称呼在双塘村的重复率还是挺高的,光他知道的,嫁进来的加上姓苏的,双塘村就有四五个人叫阿秀了。
“就你二伯娘啊,你小时候还被她拿棍子赶过的。”老太太担心苏清河没记起,还特意多说一句,这算是很有特征的一件事了,一般来说,就算关系再亲近,不是自家孩子,都不会动手打的,顶多就是骂几句,上门告告状。
“祖~爸爸被打过屁屁呀?”乖乖清澈的大眼睛透露出无穷的探索。
“咳咳——”苏清河轻咳两声,打断了老太太想要更进一步揭他老底的行为,真是的,怎么能总在孩子面前说他小时候的糗事呢。
不过老太太这一说,他也想起了那个掉了牙的老妇,从模糊的记忆中好像找到了有人喊她阿秀的片段。虽然一直来都是喊她二伯娘,但其实在他父亲那辈,俩家就已经出了五服,听说连族谱都分了,不在同一支。
总而言之,就是不太熟,包括跟她家的孩子都不熟,比他年纪大,小时候都玩不到一块去。
如此想着,苏清河又想到了乖乖早前摔到人家的秧田的场景,忍不住回敬了一下,“乖乖,还记得你前段时间才掉到人家的秧田吗?”
乖乖眨眨眼,把脸埋到老太太的大腿上,不记得啦,别问我,没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