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痛痛丑丑？”白止好笑地刮了下小乖乖的脸。

小乖乖就指着香炉，瘪嘴道：“姐姐~说~痛痛~丑丑~”

白止稍一思索，便就恍然了，苏小婷此时也插好香回来到小乖乖身边，刚拜完祖宗的她一本正经地跟小乖乖说：“妹妹，我拜了祖宗，祖宗会保佑我的！”

小乖乖眨眨大眼睛，小脸上写满了不理解。

“老祖嫩祖……公祖婆祖，阿公，爸妈……”

这时，苏清河的念词声也响起来，小乖乖看过去，然后又看到爸爸也走到香炉边上，更着急了，甚至还忘了其实自己更怕，冲上去想要拉住爸爸。

“爸爸~痛痛~丑丑~”

苏清河宠溺地笑着低头看脚边的小不点，“爸爸是大人了，会很小心的，乖乖去妈妈那边好不好？”

乖乖不肯走，白止便就来把小乖乖抱走，“乖乖不能打扰爸爸哦，那样会很不乖的！”

这么一说，小乖乖就很不乐意了，都了都小嘴，“乖乖很乖~”

“对对，乖乖很乖！”苏清池附和着小乖乖，朝乖乖招手，“乖乖，来三叔这里，三叔教你拜祖宗。婷婷你也过来，三跪九叩，会吗？”

“会！”苏小婷即刻走上前，有板有眼地跪拜，嘴里还小声地数数。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怕跪少了叩少了会让祖宗不满。

小乖乖大抵是觉得有趣，也跑过来了，掌心贴在一起跟个招财猫似的上下摆动着，憨态可掬。

不过要她跪下，她还真不会，只能给老祖宗们表演一个她最擅长的屁股蹲。

苏清海竖起大拇指，笑着点评道：“老祖宗看了都开怀大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苏清河看着小乖乖咯咯大笑的可爱模样，内心重重叹了口气，如果爷爷和爸妈都还在的话，看到小乖乖这个样子，一定会笑得见牙不见眼吧。

摇摇头把脑里这些想法甩掉，苏清河第二次添茶添酒。

按习俗，第一次倒茶倒酒，烧香念词，请先人神佛；第二次添茶添酒，敬拜先人神佛；第三次添茶添酒，烧纸钱放鞭炮。完毕之后，才能茶酒落地，收拾东西回家。

这是第二次添茶添酒，苏清河回到桉前摆手鞠躬。烧纸次数频繁，对于三跪九叩并没有严苛的要求，一般都是礼到则行，心诚则行。清明、重阳扫墓或者大祭，大人们才三跪九叩行大礼。

至于小孩子，无论是大小祭，一般大人都会叫他们行大礼的，毕竟大人们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妹妹，我来教你怎么拜！”苏小婷见小乖乖在地上坐着傻乐，就自告奋勇想要教小乖乖三跪九叩。

但无奈小乖乖还真不会跪，只能双手用力撑地，小短腿绷直，屁股高高撅起。

数番调教失败，苏小婷也只能无奈放弃，“妹妹，等你长大点我再教你吧，你现在还是太小了。”

小乖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知道刚才姐姐跟自己玩的游戏一点都不好玩，见姐姐不跟自己玩这个游戏了，就站起来咧着嘴，趁大人没注意，哒哒哒往里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