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纸,又称烧纸钱,是敬神佛、祭先人的一种民间信俗。
南岭镇对于烧纸是极为看重的,不但祖先的生、忌日要去祠堂给祖先烧纸,在一些比较重大的传统节日上,诸如除夕、正月初二、年例、二月初二、清明、端午、七月十四、中秋、重阳、冬至也要去祠堂,烧香烧纸敬拜神佛礼祭先人。
可以说一年到头,除了劳作、吃喝,就是烧纸了。
不过随着时代快速发展,青壮劳动力外出谋生,老一辈逐渐去世,烧纸的次数也慢慢减少。
一来是老人去世后,年轻一辈也忘记了很多先人的生、忌日;二来嘛,不是什么传统节日都会放假,专门回来一趟烧纸成本太高,而且也累,所以很多传统节日的烧纸信俗就逐渐被年轻一辈遗弃了。
也就集中在除夕、清明、中秋这几个节日烧纸,一起拜了就是。
小乖乖眼尖,远远就看到了提着篮子走来的苏福,小奶音高声喊道:“叔叔~”
苏福走近来,跟白建安和陈娟华打了招呼,然后目光在小朋友中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被白建安牵着手的小乖乖身上。
“乖乖,你在这里玩什么啊?”
小乖乖做了一个扔石头的姿势,咯咯笑了几声,奶声奶气说道:“扔水水~一个~”
“福伯伯,我们刚才在打水漂!”苏小婷紧接着就翻译了小乖乖的话。别看她年例不小,但只是因为她爸爸苏勐结婚早当爸也早,真要按年龄来排,苏勐在同辈人中差不多算是年龄最小的了。
“所以乖乖的意思就是她打了一个是不是,那你打了几个?”苏福看向苏小婷。
“我最多打了七个!”苏小婷开心地回答道。
那个打了九个的小朋友这时也抢着开口,“阿福叔,我打了九个!”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成绩值得他吹嘘好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人打出更高的数字。
看到他那么高兴的样子,苏福恶趣味顿生,暗戳戳笑道:“才九个啊?你们去找清河叔叔,也就是乖乖的爸爸,他打水漂可厉害了,八九个都是寻常事,最多一次我记得打了二十几个。”
小朋友们一阵哗然,寻常八九个,最多二十几个?
对于平均成绩在四五个上下的他们来说,苏福这番话简直就是梦幻一般。
苏小婷很不相信地瞅了眼苏福,“你说的是真的?清河伯伯真有那么厉害?”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回去问下你的清河伯伯!”苏福看着苏小婷,表情很严肃,心里却在窃喜不已。
寻常八九个是真的,毕竟他们小时候也没什么好玩的,打水漂算是其中之一,打不出八九个都不好意思跟着玩。不过最多二十几个就不是苏清河的成绩了,而是苏泉打出来的,苏泉力气本来就大,而且手也巧,发力的技巧很有讲究,打水漂他就是一群人中的佼佼者。
白建安看着苏福一副认真的表情,也相信了,打算回去就跟苏清河讨教讨教,总不能他这么大人了,连一群小孩子都比不过不是?
小朋友们半信半疑,也不等小乖乖了,叽叽喳喳地就走了,他们要去找苏清河求证这个消息,如果是真的,他们就会跟苏清河取取经,不说能打二十多个水漂,只要能寻常八九个,就已经是能在小伙伴面前长脸的事了。
小乖乖见哥哥姐姐们都走了,也着急地催促外公快点跟上去,甚至连最心爱的小车车都不想坐了。
苏福见状,也说他要去祠堂烧纸,先行走了。
“乖乖,坐车车吗?”白建安低头问小乖乖。
小乖乖摇头,来到白建安身后,推着白建安的屁股,“外公~走~”
“乖乖,外婆抱你追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