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尘脚踏虚空，身披银绸金丝文袍，那衣袍上的金龙图案宛若活物般游走，龙首正好俯于牧尘肩膀，用那一双威严的黄金龙瞳冷冷注视着大妖九婴。

九婴只觉自己的神魂都被这目光盯地发抖，吓得九只脑袋都缩在脖子里，每一个都面色发寒。

牧尘尚未成圣前，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

如今已然成为文道圣人，自己还拿什么跟他斗？

只是让九婴不甘的是，自己唯一的后人九河栽在了牧尘手里，如今，就连自己也要栽在他手里！

自己这一族，是招谁惹谁了啊，非得碰上这么一尊杀神？

九婴越想越气，心底的那一丝愤懑就像是火苗般越烧越旺，最后直涌脑仁，激得他眼冒火星，一时间竟是忘了双方的实力差距，朝着牧尘杀来。

“牧尘，你欺我后辈，如今又如此侮辱本座，士可杀，不可辱！”

他大吼一声，竟是挣脱了姜子牙的打神鞭，拖着一副残躯而上。

牧尘淡淡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道：

“妖族九婴，素有不死不灭之称，有九首，一首一命，生于上古时期凶水禁地，擅水火之道，于巫妖大劫十日乱世时，曾被大羿射杀，仅存一首以续命，又以万年修行重聚九首，恢复巅峰后，被妖皇帝俊封为妖族妖圣。巫妖大战之后，被封印于天庭镇魔池，镇魔池被破后，即是九婴末日之时。”

他以文道圣人之力，一眼便看破了九婴的过往，洞悉了他的一切能力和弱点，甚至隐隐看到了九婴即将面对的未来。

这便是文道圣人的能力，不仅能创造真实的书中世界，还有知天熟人的本事，只需看对方一眼，便能将对方的过往和未来形成文字记于心中，做到真正的窥探天道而无痕，无须担心有泄露天机之劫。

只因文道便是天机的一部分，倘若是修至文道至尊境界，更能更改天机，书写三界与天地规则，安排所有人的命运！

当然，牧尘如今刚刚步入文圣境界，要说至尊境，还是太过遥远，可即便是文圣境界，也足以驰骋三界，定人生死！

只见他声音落下后，九婴的身形猛地一僵，仿佛冥冥中被人扼住了命脉，悬停在了半空。

紧接着，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不死不灭的妖圣九婴，突然发出一声剧烈的惨叫，随后九个脑袋竟是接连化作墨水状，连带着那庞大的身躯也被染黑，仿佛随手都会崩溃四溅。

九婴的九个脑袋无一不是露出恐惧之色。

“呵呵，本圣倒要看看，就是上古大羿都杀不死的妖孽，到底有什么本事。”

牧尘笑着吐出一口浊气，轻飘飘打了一个响指。

“啪——”

余音落下，大妖九婴的身躯应声化作墨水四射，溅落在了遮天的白纸上，再无声息，竟是连骨灰都没能留下！

至此，号称不死不灭的妖圣九婴，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死在了牧尘的一个响指里。

也正如牧尘适才看破的天机时所说的那样，镇魔池被破之时，即是九婴末日之日！

此刻。

在场众神和金蝉子等人看着这一幕，几乎全都陷入了呆滞，脑海里一片空白。

“这……这就是文道圣人？”

“圣人之力，当即恐怖如斯啊！”

“我等在凡人面前，或许是无所不能的天神，可对于圣人而言，无异于是土鸡瓦狗一般，即便是想要宰杀我等，都不需亲自动手见血！”

众神一阵唏嘘，纷纷摇头叹惋，看向牧尘的神色满是恭敬和讨好。

文道新圣，第一次出手便是如此强势，就连那妖圣都是他手中的玩物，这般强大的实力，任谁看了都想要来抱大腿吧。

“呵呵，恭喜牧前辈迈入圣人之境，日后前辈若是有需要我天庭相助的地方，尽管开口，本宫一定举天庭之力全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