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用略有些同情的目光看着沐明远,看吧,冲动是魔鬼,得意必忘形。天狂要下雨,人狂要招祸啊!众目睽睽之下,面对一个晚辈,又要道歉又要赔银子的,这谁受得了啊?
“嗤!”李澄御毫无顾忌的嗤笑声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他悠然自得地摇起了他的折扇,晃到沐明远面前:“沐大人,所以说吧,这人啊,不能太自信!本宫十分好奇,你口口声声说这位美人儿东家是你的女儿,父女血缘斩不断。可当初为何你又把她逐出族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沐明远臭着脸一声不出。
自然也无人为李澄御解惑。
李澄御也不觉得尴尬。他又晃到南城都司案前,道:“喂,现在事情不是已经明了了吗?不是判了若非事实,还有十板子吗?难道你要循私?还是你觉得沐大人是朝廷高官,这位美人儿东家只是个民女,所以民女的事不重要?”
南城都司沉着脸,道:“李太子莫要说笑,衙门是公正的地方,本官行事一向按东夏律法,绝无循私之处!”
李澄御道:“那还等什么?行刑啊!”
南城都司又拿眼看向楚景弦,这件事他也做不了主。主要是沐明远已经受了二十大板了,万一把人打死在他这里,他怎么交代?
楚景弦道:“按东夏律法行事便是!”
南城都司无法,只得把惊堂木轻轻拍了一下,道:“行刑!”
沐明远狠毒地盯着沐清瑜,喝道:“逆女,你是要害死为父吗?”
沐清瑜目光清冷,疏淡冷漠地道:“沐大人,您言重了,您犯的是东夏律法,与我一介民女可没有什么关系。至于逆女二字,还请沐大人收回,民女不敢高攀!”
沐明远咬牙切齿地道:“本官给过你机会,你既如此不知好歹……”
“够了!”楚景弦冷声打断:“废话少说,行刑!”
李澄御笑得分外没正形,明明是个尊贵的他国皇太子,此时像个小人得志的市井无赖:“沐大人,你若还是个男人,该你承担的你就承担。如今这般嘴脸,倒让本宫对东夏的官员印象大打折扣。如果你们东夏的官都是这样,那本宫回去之后,禀报父皇,说不准还能跟东夏好好的再探讨一番征战之道!”
沐明远一个字不敢说了。
探讨征战之道?
你不如直接说要引兵来战。
楚景弦毫不客气地道:“李太子要探讨征战之道?不知上次和我五皇兄探讨的如何?”
李澄御:“……”
他撇撇嘴,又笑道:“胜败兵家常事,小胜小败的那就更是常事了!不过本宫说的探讨,可不是真刀真枪,打打杀杀的,像什么样子?那般粗鲁,与本宫这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芝兰皎月的风姿可不配!七皇子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