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墨晔:“?”
苏西绸满脸慈祥:“少主,您心中的大计是大事,但您成家,开枝散叶也是大事!难得有少主看得入眼的女子,若是少主愿意,属下定备好贵重礼物,让少主前去下聘!”
少主心高气傲,当然,他也有心高气傲的资本。这么一来,能入他眼的女子就少了。
南齐的六公主当初当众向他示爱,他连人一眼都没多看,因着墨濯商行的财力,六公主曾想以势压人,结果却吃了好几次暗亏,最后她被皇上强行给赐婚了一个勋贵子弟,还险些连公主的身份都不保。
经此一事,虽然对少主芳心暗许的闺秀不少,但谁也不敢使用不入流的手段。
而少主的目光高远,这几年来,把他们这些从小服侍的老人们急坏了。
直到两年多前,少主突然令他将白云令送给一位沐姑娘。
苏西绸在得知那位沐姑娘竟然是梁王妃时,差点平地摔一跤。
少主好不容易会对一个女子稍有不同了,可这个女子她她她是有夫之妇?
苏西绸心中像是吃了黄莲一般,苦得张不了嘴。他都不知道怎么把这个消息传给另外几个老家伙。
不过,苏西绸不会违背少主的命令,还是去送令牌了。
他是有些肉痛的。
毕竟这个令牌不一般。
没想到那位姑娘竟然丝毫不为所动,毫不犹豫就拒绝了。即使知道了这令牌的不同处,眼里也没有丝毫贪婪和后悔之色。
反倒是她同姓的,以她妹妹自居的那个女子,一脸贪婪。
苏西绸心中那个可惜哟。
姑娘是个好姑娘,可是嫁人了。
少主的眼光是真的好,可惜少主来晚了!
苏西绸在心中纠结许久之后,还是做了个艰难的决定。
少主看上的姑娘,不要说是有夫之妇,就是孩儿他娘,他们也得帮少主达成心愿。
为了真正帮到少主,苏西绸还是派人查了一番沐清瑜,发现原来她和梁王是那样的夫妻关系。
他还是觉得棘手,这与皇家扯上关系的,就没有和离的,也没有分开的,有的只是丧偶!
他甚至已经想到,不如用美人计吧,给梁王送许多美人,梁王原本对沐姑娘没有感情,都把人赶到偏院里不管不顾了。
要是他身边有了倾心的美人,自然更不会把沐姑娘放在心上,这样沐姑娘才能脱身。
然而,后来苏西绸又觉得不对。
少主虽然对沐姑娘是另眼相看一些,但另得也有限。
苏西绸不敢动了。
不管怎么说,少主是主,他虽蒙少主叫声叔,但仍是仆。他可以协助,可以建议,但不能做少主的主。
这事便一放两年,直到这段时间,少主去解决李惊风在南齐作的乱,再回京城后,他能感觉少主的心情,目光,提到沐姑娘时候的眼神都不同了。
他虽年纪大了,但是看得出来,少主这应该是有些动心了。
不过少主是个冷静睿智的人,心中又记挂着自己的大志,就算对那那姑娘有意,大概也会排到心中大志之后。
可他们想看少主早点成家,小少主早点出生!
东方墨晔扬起的唇角更多了几分愉悦,却道:“不急,还不到时候!”
苏西绸心想这都两年多了,怎么还不到时候?但却不敢说出来,少主自从长大后,英明睿智,眼光独到,缜密果断,做的决定没有错过,他们心中再是盼望,也只能放在心里。
东方墨晔是真觉得没到时候。
因为他能感觉到,沐清瑜的眼里,现在他还只是合作伙伴,或者说,朋友。仅此而已。
苏西绸所说聘礼什么的,为时尚早。
巽顺伯府的日子过得不太顺心。
巽顺伯自知道可能是自己的儿女在外得罪了明朔,回到府里就把两个儿子各请家法打了十板子。
无端被打的儿子又疼又莫名其妙。
而后,巽顺伯才开始逼问他们,谁在外得罪了明朔。
两个儿子都直叫冤枉。
他们两个虽是勋贵子弟,但伯府是低等爵,他们在外面,也就和身份位相当的人在一起玩。
能攀上个侯府的公子,都觉得倍儿有面。
明朔不是勋贵子弟。
但人家明朔是什么人?
明朔是人家勋贵子弟能比的吗?
丞相府的公子,九岁入场,县试,府试,院试一路通过,成为有名的十岁的举人。
京中谁提起这位明家大公子,不是如谈仙人?也是他十岁时风头太过,被明丞相把风头狠狠压下,过了好几年,才让他再次入场,而后就直接会试殿试第一的双元及第。
当时曾有大儒摇头叹息。
虽然十岁成举人,不要说东夏,便是天下也是独一份。可若是不让明朔小小年纪入场,等他沉淀几年之后再考,不要说什么双元及第,也许能六元及第呢!
这样的人,和他们是一个层次的吗?
他们就是地上的尘土,而明朔,那是天上的云。
他们就算想巴结也巴结不上好吧?
就算能遇上,讨好还来不及,得罪?他们有那胆吗?就算有那胆,有那智商吗?
巽顺伯的两个儿子被冤得痛哭流涕,赌咒发誓绝无此事。
巽顺伯看他们的样子不像说谎,再说,他的儿子他还能不清楚?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对他撒谎。
难道真是错怪他们了?
还是说,明朔那么说,只是信口开河?
不,不会吧?
他大儿子不解地道:“爹,您不问缘由就请家法打我和弟弟十板子,还说我们得罪了明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