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契地契都给了,还能有什么事?
众人不解,难道七殿下是要痛打落水狗吗?
孔星淳站直身子,拱了拱手,道:“从今天起,你就是京城第一赌圣了!但你也莫得意,这名号暂时让给你,以后每年我会向你挑战一次!总有一天,我会赢过你。”
众人无语,在这位孔大公子的眼里,大将军府的地契房契,远没有京城第一赌圣这个名号让他看重!
楚景弦笑得春风满面:“随时欢迎,本王能赢你一次,就能赢你更多次!”
他说着就要把地契房契收进怀里,一个声音忽地道:“等一等!”
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不自觉的分开一条仅供人通过的小道。
一双双目光看过去。
楚景弦唇边也勾起一抹笑来。
一个少女大步走了过来。
看见来人,孔星淳立刻就想掩面逃。
但是,那少女直接踩着桌子飞身而起,动作又快又利落,她似乎知道孔星淳会逃到哪个方向,直接就堵了个正着,一只手就把他给薅了回来。
她随手一甩,孔星淳就差点摔了个大马趴。
孔星淳掩面,语气里透着卑微和讨好:“悠悠,悠着点儿,给我点面子!”
“都要无家可归了,你还有什么面子?”孔芷悠瞪了他一眼。
孔星淳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他心虚!
为什么会无家可归,因为他输了。
如果他赢了,不但不会无家可归,还能一夕暴富!
孔芷悠恨铁不成钢:“孔星淳,你就不能长进一点吗?我这做妹妹的辛辛苦苦赚一点钱,你这做哥哥的成日里闯祸不算,还把家都给输了,你就不亏心?”
“亏呀!”孔星淳语气里很是无奈:“今日是运气不好才输了,要不然我能给你再赢一个家来!”
“你还说!”孔芷悠说着扬起手。
孔星淳立刻抱头求饶:“妹妹,别打脸,别打脸!”
孔芷悠一脚就把他踹出去了。
然后,孔芷悠转身回来。
她经过的地方,人们纷纷让路!这姑娘实在太彪悍了,而且她凶名在外,现在又是气头上,惹不起躲得起。
楚景弦站在那里,神色轻松。
孔芷悠一步步走过来,脸色很臭。
楚景弦笑道:“孔大小姐是想为你哥哥战一局?”
众人看热闹的心又熊熊燃烧,不是吧吧,将军府是不是输不起?这哥哥输了,妹妹又来,车轮战啊?
七殿下连双天至尊都可以拿下来,只怕这个妹妹也不够看吧?
但对赌这么激烈好玩刺激又吸引眼球的事,他们能吃第一手的瓜,那绝对不能错过啊。
孔芷悠道:“我不会赌!”
“那你有何指教?”
孔芷悠从袖子里拿出一叠银票,道:“买大将军府的房契地契!”
众人恍然大悟:孔星淳输了,输得明明白白的,将军府不能不要脸面,输了就得认。
但是认了就无家可归了。
不过,没说不准用银子赎回去!
用银子赎,不叫犯规,也不叫仗势欺人。
不过不是听说大将军府已经很穷了吗?
就算大将军府里没有什么值钱东西,那么大个府邸在那里,也要不少银子吧?
孔芷悠拿出来的银票有一大叠,但最上面是二百两银子一张的。
有人打趣问道:“这是多少银子?”
一个大将军府,怎么也得好几万两吧?
孔芷悠见楚景弦的目光落到银票上,整个神情玩世不恭,她咬咬唇,道:“这是五万两!”
楚景弦轻飘飘吐出几个字:“不卖!”
这五万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大将军府里面可能没什么宝贝,但是那是御赐的,而且地方大呀,毕竟是个府邸,一段又是靠近皇城。
不过,也因为是御赐,而且还涉及大将军,一般人又哪敢住?
孔芷悠眉一扬,道:“真不卖假不卖?”
“当然是真不卖!”楚景弦道:“本王今儿心情好,摆一天流水席!在场各位,有一个算一个,去漪云楼吃流水席去!”
这中间也不泛生意人,听说之后,对漪云楼真是羡慕嫉妒恨。
漪云楼不就是离这兴和坊近吗?这竟然还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一大笔银子呢,让漪云楼给赚了。
这财大气粗,张扬狂妄的样子,让楚成邺楚云程心中更多了几分鄙视不屑。
楚珒摇头,七弟太过胡闹了。
赢了大将军府,就够张扬了。还摆一天流水席,这是嫌张扬得不够啊!
楚景弦要走,孔芷悠轻喝道:“等一等!”
楚景弦回过头,拧了拧眉,神色间有些不耐:“孔大小姐还有何见教?”
孔芷悠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五万两银子大将军府卖给我;第二,我嫁给你!”
众人:“……”
这叫选择吗?这叫鱼与熊掌兼得吧?
不过,想到刚刚差点被摔个大马趴的孔星淳,还有这当街就敢当面说嫁的彪悍样子,众人又觉得好像这也不是什么美事。
孔星淳大呼小叫:“妹子,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你看你长得个啥样?七殿下玉树临风,斯文隽秀,出身尊贵,龙章凤姿,光风霁月,又是京城第一赌圣。你就是一混世小魔女,你哪里配得上他?强买强卖是不会幸福的!”
众人:“……”
这是亲哥!
但凡疏了一点点,早就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