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少人已经认出了楚景弦的身份,但是这个样子的七殿下,以后说出去都有损他形象吧?所以,他只以公子称之。
立刻来了两个小二,把楚景弦扶走了。
楚景弦一边走,一边嘟囔:“酒呢,酒!”
大堂里人太多,不少人认出这个一直要酒的,竟然是七皇子,这下可吃惊不小。
这消息,也很快就传了出去。
定王府。
得知楚景弦在四海楼喝醉酒,和市井之徒打架,楚云程轻嗤一声,道:“这个老七,这是明晃晃地告诉父皇,他不满,他不服气啊!”
其时,他正在书房之中与幕僚们分析目前的局势。
慕僚窦尉源道:“这也不奇怪,七殿下本就是个率性的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如今有苦说不出,虽然五殿下已经关进天牢里了,他心里还是会觉得憋屈的!”
他对面的宋清河道:“整个这件事就透着诡异,可惜这案子皇上直接交给了禁军统领江翌办理,咱们不能拿到更多的线索,也就不知道具体的内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霍席林捋着自己的短须道:“咱们在宫里没人,这点很是吃亏!”
楚云程皱眉,道:“老五此人,你们怎么看?”
宋清河道:“殿下之前说,五殿下已经向您示好,并且提出好几道言之有用之策,但在下觉得,他也是皇子,只怕一样有此心。若不然,怎么能把手伸到德妃娘娘的宫里去?”
窦尉源却道:“殿下,在下不这么看。五殿下若是真存了那个心思,那他为何动手的人是德妃和七皇子?如今朝中出类拔萃,分庭抗礼的,是大皇子和殿下。七皇子与德妃是并不是亲母子,且不说七皇子是个纨绔,便算七皇子真有此心,德妃又怎么可能像支持自己亲生的儿子一样,拿胡氏一门来支持七皇子?这就是个废棋。他若不是太蠢,为什么要对这两人动手?”
霍席林也道:“此事在下同意窦先生之言,七皇子这人是真纨绔,一个人不可能伪装这么多年。那么我们都能看到的事,五殿下为什么还会做?这中间不太合理!”
宋清河不太赞同:“有何不合理?或者有人是觉得,分个击破,先弱后强,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这话一出,另两人不再说话。
先弱后强的确也是一种可能。
但是,真要有此心,那不是先弱后强,逐个击破,而是打草惊蛇!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干吧?
楚云程想到之前楚昕元为他出谋划策,几次都取得很好的效果,也因此,他的舅舅得到了护军都尉一职,那是三品武官,当初大皇子党争得眼睛都红了。
这么好用的人,但现在,用不上了。
是他自己蠢,也怨不得别人。
若他真是因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那他就更该死了。
所以,楚云程冷漠地道:“这祸也是他自己招的,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不管如何,本王都不能再给予他信任!所以,这次,本王不会出手!”
霍席林道:“王爷英明,观望一阵还是有必要的!”
这话得到另两人的赞同,虽然三人因着都是慕僚,自然私底下也有竞争,想在定王面前争个优势,那以后殿下得登高位,能有更好的待遇。但是他们也明白,一切要紧着殿下来,可以有不同意见,但不能损害了殿下的利益。
窦尉源也道:“王爷不插手是对的,皇上将此事交给禁军统领来办,似乎中间就有什么顾忌。在查案方面,擅长的是大理寺和刑部,便都察院,怕也比江统领要擅长得多!所以,在下觉得,多半还是会发到大理寺或刑部。待到那时,王爷再行定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