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邺冷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一点也不许瞒,
不然,
本王一把火烧了这里!”
本王两个字吓到老鸨了,她哪里敢瞒,立刻道:“冤枉啊,王爷,昨天这位爷自己来的,他给了老婆子两块金子,要找婆子买咱们这儿最强的那种药,还要许多女人。老婆子没有有钱不赚的道理,就把最强的药卖给他了,还卖给了他十人份量。他这肯定是自己服用过量了!”
楚成邺看着那边神情委蘼,似乎奄奄一息的楚成瑜,脸色黑得可怕:“你说,是他自己来的?你之前说的翻墙,是怎么回事?”
老鸨子吓得知无不言:“婆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从大门进来的,也不知道是走的哪个角门,突然出现在芳草的屋子里,然后就要找婆子买药!婆子说的话句句属实。没有人逼他,都是他自己主动做的呀!”
她不敢说当时叫上的是十个没什么客人的年老色衰的女子,只怕说出来,这位王爷能直接要了她的命。
“芳草?叫她来!”
老鸨子赶紧的派人去叫人了。
她害怕得全身发抖,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昨天晚上还为得了横财高兴,今天看来,这不是横财,而是横祸吗?
很快,芳草也过来了,她跪在地上:“奴见过王爷!”
楚成邺没说话,他的亲随已经喝道:“昨天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来,一个字也不得隐瞒!”
芳草看这阵仗,也很害怕,不敢隐瞒,道:“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出去一会儿,再回房间时,那位爷就自己出现在奴的房间里,他令奴去叫妈妈,奴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去叫妈妈了,后来的事,奴也不知道,奴只知道那位爷没看上奴,奴便把房间让了出来!”
楚成邺一眼就看出芳草撒谎。
这个芳草想必就是这寻芳馆的头牌,那几个躲在角落的女子还不如她。没道理楚成瑜看得中那几个,反倒看不上这个头牌。
他厉声道:“再撒谎,本王拔了你的舌头!你说他没看中你?莫不是那药是你下的?”
芳草吓坏了,急忙道:“不是,真不是。那位爷一来就要最烈的药,奴不过是出去了一趟,回头就见那位爷和他的随从已经,已经……奴害怕,这才跑了的。”
她不敢说那个面具男子的存在。
甚至从昨夜她心里就隐有不安,那把药灌进昏迷之人嘴里,又叫来那么多女人,这明显是报复,是惩罚啊。
这件事只有她一人知道,她还私得了几块金子。当然,不是因为金子,而是她想到面具男子那眼神,冷冽得好像要把人冻成冰,好像一个眼神就能把人杀死,那人不许她多嘴,定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来过。
反正老鸨以为是那人自己吃的药,她咬死这一点就好。不然,她可能小命不保。
她从昨夜就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谎话催眠自己一千遍,也成了真的,以至于现在,她自己都相信是这么回事了,因此,楚成邺从她眼里看不到撒谎的样子。
楚成邺再看一眼昏迷的楚成瑜,他脸色青得跟个鬼似的,嘴唇白得没了血色,这不仅是纵欲过度,还是真正被掏空的模样,他那个随从也是如此。
他沉声道:“你们,把六爷带回去。你们把寻芳馆封起来,严审每一人,本王要知道真相!”
就算老鸨和这个头牌没有说谎,但是这中间有很多诡异之处,比如老六为什么不去一等青楼,要到这里来;比如,老六为什么要给自己吃那么猛的药,然后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还有老鸨眼神躲闪,明显还有事瞒着;那个头牌说的话也似乎不尽不实……
总之,宁杀错不放过。
老六这样子,也不知道身子亏损成什么样子了,得赶紧给他找御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