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岑立刻道:“打架?我来!”
沐清瑜转身走了,边走边道:“别打死了,屋子里沾血不吉利!”
谷潥
楚成瑜大惊,道:“刚不是打过了吗?沐清瑜,我是王爷,你不能……啊……”
凄厉的惨叫声把他后面的话都打断了。
元岑的拳头可硬得很,几拳下去,楚成瑜连叫都叫不出来。
还是云池道:“看在他是什么狗屁王爷的份上,打成这样差不多了。要是下次再来,就把他阉了!”
元岑这才收手。
那两个随从瑟瑟发抖,他们已经被青鹿打过了。
但是元岑还是一人再揍了一顿。
接着,他们像死狗一样被提着扔出了门。
楚成瑜躺在地上,全身都疼。
他觉得一点也不真实。
这不对呀。
他是王爷,是皇上的第六子,是六皇子!
走出去,谁不是安王殿下安王殿下地叫着,恭敬谄媚,极尽讨好?
他看中哪个女子,不是直接叫人抓了就是,他只管享受,其他的事,自然有人帮他处理!
他强抢的民女,至少也有二十几个吧?哪里像今天这样,被人抽耳光,被人赏拳头,还被人像扔死狗一样扔出门的?
这沐清瑜是有毒吧?
她到底知道不知道打王爷是什么罪?她还敢给他下毒!
想到那匕首压颈,杀气腾腾,冰冷得要把人冻结的眼神,离死亡那么近,那种让他心悸的感觉,他还是觉得像是在做梦。
可是,身上那么疼,这根本不是做梦。
是因为他身边带的人太少,而且,太脓包了。
他立刻把目光落到两个同样起不来的随从身上,咬牙切齿地道:“废物!”
两个随从不敢说话,他们负责保护主子的安全,但是主子被人翻来覆去的捶,他们在一边只能看着,除了陪主子被捶之外,没有发挥一点作用!
楚成瑜怒道:“还不过来扶本王?”
他得赶紧回去,找御医。
不管是什么毒,只要不是当时发作的,就有机会解毒,御医院有的是医术精良的大夫,他要找人把毒给解了。
天牢中又黑又冷,到了夜里,更是幽深黑暗。
到处都是黑漆漆的,那黑暗之中,仿佛有吃人的猛兽张大了嘴,在等着择人而噬。
夜风吹来,鬼气森森。
天牢里死的人很多,又常年不见阳光,有胆小的关上两天,先就崩溃了。
狱卒们虽然没有对楚景弦用刑,也没有理会他,但是,却聚在一起议论:“这位听说还是个皇子,这是犯了什么事?”
“上面没说,只说关着。”
“那要不要再送床褥子过去?天牢里可不比外面,夜间要冷许多,别把人给冻出病!”
“算了吧,上面虽没说是什么罪,但关进来的,能出去的有几个?”
“可不是,你看这么多年,除了皇上登基时候,哪里会有什么皇族关进来?”
“那个皇子岂不是死定了?”
“莫管他,我们喝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