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昕元脸上又露出一丝温煦的笑,说出的话却很冷:“沐明远那老贼想要让沐蔓琪嫁给秦旭然,把你这个累赘甩掉,本王没意见。但是,他竟然敢算计本王,本王凭什么让他好过?你虽然没有什么大的用处,搅搅局还是可以的。”
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沐清瑜翻了个白眼,这人今天早上出门没刷牙吗?
楚昕元含笑提嗯醒道:“你不是说你不想以落魄的方式被沐家人看见吗?本王已经给了你足够的体面,而且还会继续给你体面。你想要拿嫁妆我帮你,但仅限今日,过时不候!”
“我可以当你的棋子,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说说看!”
沐清瑜道:“回去后你给我休书,咱们从此两清!”
楚昕元淡淡地道:“嗯,回去后再说!”
沐清瑜心中一喜,虽然在竹渺院里住着似乎也不错,但她更倾向于与楚昕元没有牵扯,她又不是买不起宅子,自己住着不香吗?
原身的死,楚昕元是最后一根稻草,而她与楚昕元,也着实谈不上什么好的第一印象,那冰冷的土,那断掉的肋骨,还有锁死的竹渺院门……
那么她与楚昕元之间,便没办法做到若无其事!
楚昕元对她做的那一切,她用他两年不能人道报复回去了,要不是当时是因为楚昕元以为她死了,踹的是尸身的缘故,她会下手更狠一些。
既然报复了,也算是两清。
一纸休书,一别两宽,井水不犯河水,既替原身斩断了这本不应该存在的关系,也让自己可以真正无拘无束地咸鱼。
从此她不是谁的谁,她只是她自己!
谈定这件事,沐清瑜心情很不错,露出了一个笑脸。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中门,中门处,是沐明远亲自在那里迎客。
他如今位高权重,自己稳在中门,也不必担心得罪谁。
毕竟,真正比他位阶更高的,不会亲自来,要是亲自来了,他在中门也不算失礼。
看见楚昕元和沐清瑜相携而来,看样子似乎还挺恩爱,沐明远的目光深了些,含笑迎上,道:“贤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