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都养不活吧?”
但凡程亦潇血厚点,夏川高低给她来一个佛山无影脚。
李梅听到嘤嘤嘤的叫声,拿着锅铲就出来了,冷着脸:“快去给隔壁,谁让你弄回来的?”
“妈,它多可爱啊。”
程亦潇撒起了娇。
可惜,无效。
“你马上高考了哪有时间养它,到时候还不是我来搞。”
“妈,我发誓…”
最终程亦潇发誓无效,被连同狗一块赶出了家门。
看着她可怜的背影,夏川说道:“梅姨,怪可怜的。”
程亦潇回头感动的望着他。
“别可怜她。”
李梅的话仿佛浇了盆凉水。
“我是说狗怪可怜的。”
“?”
李梅满脸问号。
在夏川的几句话下,李梅最终还是同意了。
程亦潇佩服道:“不愧是我们家最有话语权的男人,厉害。”
夏川摇了摇头,他就不喜欢养。
他也养过,但是狗最多也就活十几年,他曾经养过猫,走的时候情绪挺复杂的,所以干脆不养这些东西了。
要养也是养个乌龟,养的好能送走一家三代,也不用担心它死不死了,你死了它都未必会死。
夏广学穿上了夹克,还是加绒的,提着东西说道:“走了,先去你伯伯家里拜年。”
“夏叔,我跟我妈也要去吗?”
“当然要去。”
每当这个时候,程亦潇的社恐症状就犯了。
大伯家里跟他家里其实关系不太好,其实以前发生过很多事情,但是夏广学脾气好,而且人比较老实,不计较这些了所以关系一直都维持着。
大伯的儿子,也就是他哥,跟他家里关系也不好,但也会来拜这个大伯的年。
春节的压岁钱,总是互相来往。
说是压岁钱,其实就是自己父母掏出去的。
大伯家里泡了几杯红糖水,寓意着来年身体健康,顺风顺水。
程亦潇看着手中的红包,呼呼呼的喜悦了半天。
“叫声哥,我给你个红包。”
“谁要叫你哥啊,夏川夏川夏川,你永远不可能是我…是我…是我…”
夏川掏出厚厚的一叠,入口都因为钱太厚被撕裂了。
程亦潇红着脸:“哥…”
夏川笑着将红包递过去。
“哇塞,这里究竟有多少啊,真的是给我的吗?”
程亦潇直接忘记了刚才的红包,捧着手里的信封似的一叠:“不会是假钞吧?”
“犯法。”
“好多…”
“存起来以后大学慢慢花。”
夏川也就包了个一万的小红包,姜禾她们都有。
“夏川,你以后就是我哥!”
程亦潇嘿嘿一笑,仅限春节限定的。
离开大伯家里,李梅看程亦潇的红包:“给妈,妈帮你存起来,等以后再给你。”
夏川嘴角一抽,果然大人都一样。
程亦潇比较机灵:“我不要,我自己存。”
李梅担心程亦潇拿着一大笔钱乱花:“夏川,你惯着她做什么。”
“我喊了他哥,他才给我的。”
程亦潇说道。
夏广学寻思着喊哥就有啊,他喊也有吗?
“都有,爸…梅姨…新年快乐。”
夏川给的是银行卡,两张银行卡背面都有密码:“密码在后面,也就几万块钱…”
夏广学太老实了,夏川也不敢给太多。
李梅要给,确实挺辛苦的,找个保姆每个月都上万呢,何况李梅在家里任劳任怨的。
在经济方面,夏川从来不吝啬。
拜完几家亲戚的年,吃过午饭就开着车前往几公里外的李家村,李梅家里也父母一对老夫妻,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混的都不好,现在也极少来往。
大人尚且如此,小辈关系又怎么可能好。
程亦潇坐在夏川旁边玩着游戏,不管不顾,对外公外婆也没那么亲热。
农村很多家里都有好几个孩子,但是孩子多没用,真正孝顺的没几个,孩子越多反而越容易出问题。
不过都会看眼色,喊夏广学妹夫喊得叫一个亲热。
吃了饭,李梅跟夏广学就在家里说俩人的事情。
家里的长辈也不反对这件事,也知道李梅前夫去世后,带着程亦潇一个人不容易,现在能找个夏广学这样的已经很有福气了。
夏川没兴趣参与这些事情,带着程亦潇买鞭炮去了。
农村的黑虎,丢在化粪池里面贼好玩。
程亦潇恶心的跑的老远,生怕炸到自己身上。
嘭的一声,差点给隔壁老太吓得心肌梗塞。
在谩骂声中,夏川带着程亦潇就跑,跑到村口池塘炸冰层,打雪仗,明明是很无聊的事情,俩人却玩的很开心。
程亦潇被夏川打一个个雪团啪啪啪的打在身上,打的闹起了小情绪,不过也没那么矫情。
转眼,傍晚。
吃了个晚餐离开,车上李梅没好气道:“那几瓶酒都被我弟他们拿走了。”
“拿走就拿走吧,你爸也不喝酒。”
夏广学挺无奈的,这种事情有什么办法呢。
车上李梅好像也发泄着情绪一样,吐槽着以前的一些往事。
刚到家,夏川就接到了夏清的电话。
“小混蛋快来接我去金陵,不然你女人晚上就要跟别人去相亲了。”
简直百里加急,夏清疯狂的吐槽着自己的父母。
夏川眼看事情不妙,拿上手机披了个外套:“爸,梅姨,我出去打牌。”
“早点回来。”
“看情况。”
说是看情况基本是不回了,送夏清去了金陵明早再回来了,一来一回也挺累的。
半个小时,从淳区到溧水。
还是那条熟悉的路,不过下过雪消融后湿漉漉的。
夏清站在汽车站台上,冷着个哔脸,拉着个行李箱裹着围巾。
夏川下车给她搬了下行李:“什么情况?”
“家里给安排了个相亲,说是当厨师的,在县城有三套房,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夏清冷着脸,情绪不是很好:“我本来工作就很烦躁了,家里还变着法的影响我的心情,原本觉得回家是休息,这哪里是休息啊。”
“你们的春节怎么都一塌糊涂?”
夏川不知道该怎么吐槽,周围好像都是这样,全是怨气,不是父母影响就是亲戚可恨,村上的狗都要挨骂。
“你才二十五,相亲个屁啊。”
夏川当然是站在夏清身边的,这种时候就要跟她一块骂。
“是啊,简直瞎操心,正好我明天也要上班了,连夜跑路,我身上有什么?”
“红色外套不太适合你。”
夏川提醒道。
夏清将外套给脱了,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我以前的衣服,在家里也没法挑三拣四的,这些衣服扔了可惜,可以捐了。”
“捐了说不定就出现在市场上了,卖了吧,二十块钱一件有的是人要。”
“真的假的?”
夏川也不是特别清楚:“只能说有可能。”
夏清觉得社会有点黑啊:“那就卖给我同事吧,我当初两百多买的呢,高低得卖四五十,你明天还要拜年吗?”
“当然,我事情多着呢,休息一晚上凌晨四五点回去。”
“不要困死。”
夏清挑了挑眉:“给你添麻烦了。”
“知道就好。”
夏川说道:“以后给我多添点麻烦,我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夏清嘴角微微上扬:“夏川,你情商忽高忽低的。”
“有吗?”
远离了溧水,夏清感觉浑身轻松。
聊着天就已经到了雨花,城里的店开着的也少,最起码觅食不成问题了。
夏清觉得春节的金陵也挺冷清,萧瑟的。
江湾天城,82。
灯光亮起,把刚买的吃的放在桌上,夏清感慨道:“家里挺好,但是这里更让我放松,而且清净。”
说着,她给父母打了个电话。
夏川听着她跟父母解释明天要上班,领导要求连夜回医院的借口,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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