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够了,医院保安把老余拉起来,双手反剪在背后,铐上了手铐。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什么操作?
医院保安严肃地道:“大家都看看自己的衣兜,看看你们都丢了什么东西?”
李三彪狂汗,原来医院保安以为老余是贼,被群众发现了正在暴打。
保卫们赶紧冲过来,推开其他人,其实主要是为了保护罪犯不被愤怒的群众打死,
他们也只能当着群众的面,把老余再打一顿,才好顺利把人带走。
在这个年月,社会风气很正,人们正义感都很强,
贼要挨打是理所当然的,见义勇为是还在提倡的。
路人有意愿都可以打,贼没被群众当场打残,就算开恩了。
更何况,还是个偷医院的贼,连患者的钱都偷,简直不能归在人类,自然打的更狠。
眼看老余被押走,还是厂长反应比较快,道:
“同志们慢着,他不是贼,是我们厂的职工!他,他是来慰问我的本厂干部!”
什么?我们打错了人!
保安们懵了,看着孙厂长,又看了看老余,“哦,对不起,那刚才的打人凶手呢?都有哪些人?”
老余心头有一百个草泥马飞过,刚才打我的凶手,不就是你们嘛?
孙厂长脸色十分难看,替他答道:“非常对不住,动手打人的也是我们本厂职工…”
“原来你们在病房斗殴!真有你们的!你们哪个厂的,再有下次,你们厂的人我们不收了!”
保安队长火冒三丈,用手指尖着老孙发泄了一阵,带着人撤了。
老孙挨了一顿冲,也只能忍气吞声,
保卫刚走,怒火中烧的老孙,就抬手给了老余一记大大的耳光。
老余被打的眼泪都出来了,今天也太惨了。
“你们给我好好说,今天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怎么卖的厂子?”
李想还有其他职工,七嘴八舌,把老余卖掉厂里钢材指标,准备叛逃建筑公司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三彪这才发现,这群职工,跟厂长,还有老余他爹,其实都是一个部队转业过来的。
和任成飞一样,他们过去都是修铁路的工兵营。
只不过他们转业更早,盖厂房修铁路之后,为了维护方便,就留在了这边当了工人。
对他们来说,老余是厂里的子弟,可他却为了富贵,叛变投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要不是李三彪,厂子一千吨的钢材,就被他卖光了!
老孙开会回来后,心情很沉重。
他心里一直盘算着这批钢材,要卖掉以后,给职工开工资。
听后钢材险些在这几天被倒卖,勃然大怒,又给了老余一巴掌。
“原来是这么回事!姓余的小子,再买叶天不行疼!你要把我们家底给卖了!你给我滚出厂子,现在你被厂子开除了!你在厂里分的房,也给我退回来!”
老余立刻跪在地上,道:“厂子,千万别啊,要不我和我媳妇,可就没地方住了!”
孙厂长骂道:“放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爸分的房,就是按你们全家五口人分的,是全厂最大的吗?多少职工都没分到房子,你还不知足!你们一家子,以后跟你爸住一起去!”
老余张口结舌,无话可说,李想等人围拢过来,给他推搡着出去了。
他们打小看着他长大的,小时候就随便教训,就算当了官,打起来也没什么压力。
孙小红看到事情解释清楚了,缠在老爹身边道:“爸,你都看到了,李三彪他是冤枉的!没有他,您的损失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