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正好贴在灰影子背上,阴灵感到了痛苦,“啊”的一声咆哮,一下就把脸转过来。
是个中年的男鬼,大概四十岁的样子,身上穿着黑西装外套,脸上呈现出一道血印子,应该是刚才靠近红姐的时候,被红姐用掌心符咒灼伤的。
这家伙的脸上写满了恶毒,大声质问我,为什么多管闲事。
我懒得跟他废话,一个健步冲上去,把符纸贴在手上,伸手去抓他的脖子。
男鬼凶得很,居然张开嘴要咬我,我就趁它张嘴的时候,把另一张符纸顺着嘴巴塞进去。
“啊!”
符纸刚进嘴就烧起来,把男鬼烫得“嗷嗷”叫,它害怕了,手脚并用,继续爬向阳台,我用最快的速度跟上,拔出陈麻子给我的符刀,狠狠甩过去。
符刀上面的煞气逼人,吓得男鬼都不敢靠近,又要转身冲进卫生间,这次没给它逃走的余地,把事先准备的黄符一股脑全撒下去。
这些黄符贴在男鬼身上,它立刻被定住,动不了,我打开一个专门收鬼的瓶子,将瓶口对准男鬼的后脑勺,飞快地诵念缚鬼咒。
这家伙还在挣扎,虽然被符纸限制了行动,可身体还在卖力地扭动着,我念咒的频率加快,把瓶口压低,狠狠扣住男鬼的后脑勺。
他终于没办法挣扎了,身体变成一团灰雾,被收进瓶子里。
可就算被我收进了瓶子,这家伙还不肯罢休,在瓶子里撞来撞去,瓶口也在胡乱摆动,好像个滑不留手的泥鳅,差点握不住。
“老实点!”
我气得大骂一声,咬破中指,用阳血粘在瓶身上画符。
等到符纹落成,那股阴气总算老实了,瓶身也不再抖动。
我这才松口气,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再把符刀捡起来,重新别进了皮带扣,对守在门外的刘明说,
“已经搞定了,你可以进来。”
防盗门被推开一条缝,刘明探头探脑、疑神疑鬼地朝房间里打量着,还有点不放心,“这么快就搞定了?”
我忍俊不禁,摇头说只是一头色鬼,又不是什么大凶物,我要是连这个都搞不定,也不用吃这碗饭了。
前文有讲过,阴灵也是分等级的,色鬼因为生前怀有执念,所以才会骚扰这些夜场女性,但它一直没害过人命,只能算比较普通的冤魂,抓捕起来不算困难。
刘明松口气,这才推门走进客厅,还很紧张地看了看我用来装鬼的瓶子,提醒我小心点,千万别把法器打破了,让那东西重新跑出来。
我哑然失笑,心说你还是道上混的呢,居然这么担心。
随后我们一起走进卧室,看见红姐正衣衫不整地蜷缩在墙角,用手臂死死搂着膝盖,抖得好像一只鹌鹑似的,我走过去说,
“行了,别怕,之前纠缠你的东西已经被我收进了瓶子,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
红姐仍旧惊魂未定,结结巴巴地说它不会再跑出来吧?这会儿刘明也找到了表现机会,马上走向红姐,装作很大气的样子,拍拍胸口说,
“你别怕,我和秦老板都在呢,出事会保护你的……”
我都听乐了,等到红姐的情绪稳定下来,才问她刚才那声尖叫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