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梅凶得就像一头要吃人的母老虎,扑在李刚身上又抓又挠。
李刚吃不住劲,赶紧扭头向我求助,这时候我也揉着小腿爬起来,用力推开马春梅,捡起了地上的朱砂,全都倒在小勇脸上。
“啊……”
朱砂的阳气很重,可以中和阴灵的戾气,是我专门准备拿来对付阴灵的,随着朱砂覆盖在小勇身上,这小子立刻浑身抽搐,白色眼仁疯狂往上面翻动,脑门上也涌出一股灰黑的雾气。
“你放开我儿子。”
马春梅彪悍得不行,又要抄起凳子来打我,我揪着她的头发,一脸暴怒地喊道,“你好好看清楚,这特么能是你儿子吗?”
自从被我洒了一把朱砂后,小勇就倒在地板上抽搐起来,双腿一蹦一蹦地像个蛤蟆,嘴巴里也喷出了许多白色的沫子。
他眼球上翻,每个毛孔都在抽动,身上还散发出一股淡灰色的雾气。
马春梅肉眼凡胎,看不见这些怨气,但也明显察觉到儿子不对,赶紧推开我和李刚,不顾一切地抱住小勇,大声哭喊道,
“儿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快起来,妈带你去医院了,咱们不念书了,以后都不念了,呜呜……”
望着痛苦翻滚哀嚎的小勇,马春梅终于有了一丝后悔,嚷嚷着早知道这样就不逼儿子念书了。
可正在哀嚎的小勇听到这句话,眼珠子却再度暴瞪起来,满脸戾气地磨牙大吼道,
“你也不让我念书,你根本不配当我妈,你去死……”
说完这小子就挣扎起来,还用力抓起了掉在地上的水果刀,对着马春梅肚子就捅,恶声恶气道,
“为什么,为什么都不让我念书,我妈这样,你也这样,我要杀你了你们。”
“啊!”马春梅的肚子被扎了一刀,一脸痛苦地捂着小腹倒下。
我吓坏了,大喊一声,“靠,帮忙!”然后扑上去,用力踢开小勇握刀的手,把左手按在他额头上,闭上眼大声念咒。
很快小腹下升起了一股寒气,同时左手掌纹深处的阴阳鱼旋再度涌现。
小勇痛苦哀嚎,像条脱水的鱼儿,在地板上乱蹦乱跳。
那股邪气从他天灵盖蹿出来,在房间里横冲直撞,形成一股冷风,吹得窗帘都飘起来,屋里的复习资料和纸张也被掀得到处乱飘。
“靠!”我取出第二包朱砂,狠狠朝它投掷过去,同时拉开了所有窗帘,让阳光全部照进客厅。
现在是下午,外面日头正烈,太阳光穿透阳台,照在了那股游蹿的邪气上面,好像积雪一般化掉,冷风中夹杂着阴灵不甘的哀嚎,
“啊……”
阴灵被太阳光消灭,同时小勇也停止挣扎,扑腾一声,直挺挺地栽向地板。
我用力甩了甩头,驱散掉脑子里的眩晕感,对已经看傻了的李刚吼道,“快打12,送他们去医院!”
……
好一阵忙活,等我们把马春梅和小勇同时送进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小勇的情况还好,只是被阴灵附体,过度压榨了潜力,但他年轻,恢复得快,只要躺上几天,等阳气恢复了就能没事。
比较麻烦的是马春梅,他被阴灵控制下的小勇捅了一刀,伤口比较深,医生给她做了缝合手术,估计两个月内都没法下床。
事后李刚联系了自己的表姨夫,也就是马春梅的前夫,一个长得老实木讷的中年人。
得知前妻和儿子住院的前因后果,男人气得直跺脚,“我早就劝她不要整天逼儿子学习,可她不听啊,闹成这样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