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和姐弟俩离开后,我才扶着陈麻子站起来,对叶琳说,
“你舅舅身上的蛊咒已经得到了压制,不过只要那个做法害你舅舅的人还没落网,就随时有可能反弹,这段时间一定要看好你舅舅,不要让任何外人接近他。”
叶琳急忙点头,表示记下了。
我看天色也差不多要亮了,就提出要先带陈麻子离开,等过几天他腿伤好了再过来。
一听我们要走,叶琳立马又急了,赶紧说,“可你们走了,我舅舅这里……”
“不要担心,那个蛊师伤得很重,短时间内没有重来的机会。”
我摇摇头,把陈麻子的话原样复述了一遍,叶琳这才稍微松口气,又满脸担忧地看了看黄志勇的病房,咬着嘴唇道,
“真希望我舅舅的身体能够尽快康复,他现在这幅样子实在太让人难受了。”
陈麻子摆摆手,让叶琳不要着急,说黄志勇中蛊太深,又受了这么长时间的折腾,不可能瞬间就恢复健康,他可以给叶琳写一个中药方子,只要叶琳每天照方抓药,按时喂给黄志勇,就能缩短恢复的速度。
叶琳很高兴,立刻转身去拿纸笔,让陈麻子把药方写下来。
过一会儿,孙健和黄太太已经走出房间,姐弟俩好像刚刚发生过争吵的样子,表情不太愉快。
孙健还是那副死样子,出门遇上我,立刻在嘴里嘀咕了一声,说你怎么还没走?
我也懒得搭理这家伙,哼笑一声,别过头不予理会。
等到他气冲冲离开后,黄太太才一脸歉意地向我走来,“不好意思啊秦大师,我弟弟这个人性格比较张扬,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替他向你赔不是。”
我摇摇头,说算了,见黄太太一副憔悴外加神伤的样子,又随口问道,“你弟弟刚才跟你说了什么,怎么出来的时候脸色这么不好看?”
黄太太很无奈,说自己这个弟弟太不成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成天想着出去花天酒地,每次把钱花光了就来找我要生活费,刚才我说了他两句,他就不高兴了。
我哦了一声,心说这位黄太太看上去倒是挺面善的,真没想到她居然会有个这样的弟弟。
这时候一直站在我旁边没吭声的陈麻子,却忽然怪笑了两声说,“恐怕你弟弟这次过来,不仅是为了要生活费而已。”
黄太太愣了一下,不解地问他什么意思。
陈麻子也不解释,保持着那副怪笑的表情,朝孙健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直接就拉着我朝楼下走了。
我跟在他身边,心里老大的不解,等到离开小别墅后,才对陈麻子说爷,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孙健这次上门,难道还能有别的企图?
陈麻子眼中闪过老狐狸般的精明,问我有没有感觉到奇怪?
我茫然地摸着后脑勺,问他哪里奇怪?
陈麻子说,“昨天我们刚到的时候,这个孙健也马上跟来了,可身为小舅子的他却一点不关心姐夫的身体,反倒一个劲跟我们为难,骂我们是骗子,要不是黄太太坚持让我们留下试一试,恐怕他老早就把我们扫地出门了。”
我说,“这也不奇怪啊,干我们这行的经常被人当成封建迷信,孙健会有这种反应压根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