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下,看向顾老板凹陷下去的眼窝,心说他不会一天到晚都在和邢女士干那事吧?
这太疯狂了,但我不晓得该说什么,只能张了张嘴,尬笑着提醒他要小心身体,当心用力过猛。
“关你什么事?”
贺老板却显得很不耐烦,看了我一眼,拎着大包小包的保健药走了。
边走还边打电话,淫笑着说,“宝贝,等等我,马上就回来陪你。”
我愣在原地,看向他走路时那副疲软无力、好像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内心无比震惊。
都虚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消停会儿。
事情是越来越反常了,晚上我回了黄有福店铺,主动说起这事,黄有福忍不住哈哈笑,说小别胜新欢,人家两口子享受闺房之乐,这事轮得到你管?
我摩挲下巴道,“老黄,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也是个男人,哪怕面对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让你一天24小时加班耕耘,除了吃饭连床都下不了,你能坚持几天?”
黄有福不笑了,仍旧摇头,提醒我别管闲事。
在他铺子里待了两天,我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打车回了小义庄。
再次见面的时候,陈麻子已经制作好了槐木牌,并给槐木牌入了灵。
他把刚弄好的槐木牌交给我,叮嘱道,“小女孩的阴灵已经被我收进了槐木牌,只要一直待在槐木牌内,就不用担心受到阴风洗涤,也能最大限度地滋养她的命魂。”
我接过槐木牌,对陈麻子道了声谢。
陈麻子鼓着眼球说,“谢什么谢,要不是看这小女孩长得乖巧,我才懒得帮你打造槐木牌,你记住了,回去之后赶紧弄个神龛,将槐木牌供养起来,每天一炷香,让她享受足够的人间香火。”
随后陈麻子又传授了我一套缚鬼咒,指着槐木牌说道,“以后你就用我教你的这套咒语来跟她沟通,如非必要,最好不要将她唤来唤去,等什么时候替她完全补齐了命魂,才能随意进出槐木牌。”
“嗯,知道了。”
我连连点头,表示全都记下。
然后陈麻子就又开始赶人了,打了个哈欠,说自己为了替槐木牌入灵,已经连着两天没有睡觉,让我赶紧滚出小义庄,不要再耽误他休息。
我笑嘻嘻地离开,既然事情已经搞定,我也懒得再回黄有福那里,直接在网上订好车票,风尘仆仆地返回了宁德市。
耽误这几天,阴阳当铺里已经积了一层灰,我顾不上打扫,第一时间买来一个神龛,用红绳绑住槐木牌,将它吊在了神龛上面,点上香烛供奉。
等到一炷香烧完后,我便关上了当铺大门,将双手合十,默默诵念起了陈麻子传我的缚鬼咒。
随着咒语的诵念,槐木牌表面的符纹也开始交替闪烁,紧接着便弥漫出一缕白烟。
浓雾中,小女孩胖嘟嘟的身影若隐若现,仍旧咬着小手指,怯生生地看着我。
我对她眨眼微笑,问小女孩现在是否感觉好些了?
她用力点头,朝我挤出一副笑脸,婴儿肥的脸上露出清甜的笑容,配上圆圆的西瓜头,简直乖巧得犹如一只洋娃娃。
可惜小女孩命魂残缺,仍旧是那副浑浑噩噩、懵懵懂懂的样子,并不能跟我进行沟通,对于我的问题也是一问三不知,逼急了就瞪大眼睛,哇哇地哭着。
她想不起生前的事,我也不好逼她,只能叹气道,“行,你先在我家住下吧,等我找到机会,再慢慢处理你的问题。”